幾人沉默之時,楊擇淡笑著:“你們從各國前來,而萬古大陸統一在即,肯定會將彼此當做敵手,可是不要忘了,雙拳難敵四掌,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要好。”
言盡於此,楊擇便不再多說,他看了石青衫一眼,“你跟我出來。”
正要離開,呂繼滾到了楊擇的腳邊,他都快把身上衣裳扒了撓癢了。
楊擇看向玉歌,“給他解開。”隨後便和石青衫出了文院。
他們走後,玉歌臉色有些為難,可任靈兮又死死盯著她,她隻好求助:“楊昭,你幫我按住他。”
玉歌又不會功夫,貿然上去,她真怕呂繼像瘋狗一樣撲過來。
楊昭三下五除二,就把呂繼製住了,唐婉然也不顧形象地按住呂繼的雙腿,生怕他好了之後再翻臉。
玉歌半伏在呂繼身邊,在他胸前點了好幾下,手法極快,楊昭都看呆了。
“玉歌,你幹脆跟我學武功吧,你這手法這麼厲害,不學都可惜了!”
玉歌抿起一絲笑容,“別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
“我看你真的是在開玩笑吧,憑你那點功夫,和唐婉然合力都打不過呂繼,你還想當別人師父?”任靈兮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捂著嘴咯咯笑得開心。
被任靈兮當場澆了一盆冷水,這還是當著玉歌麵兒澆的,楊昭一下子就火了,手卻被玉歌輕輕拍了下。
楊昭看向玉歌,玉歌的目光溫溫柔柔,含了幾分春風般的笑意,瞬間撫平了他滿腔的怒火。
楊昭白了任靈兮一眼,不再多糾纏。
呂繼麵目扭曲,滿頭冒汗,冷冷盯著玉歌。
玉歌一邊打著他的穴位,一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真抱歉啊,剛才你非要撲過來,我紮錯位置了!”
她本想讓呂繼渾身發麻,好平息了這場無由來的鬥毆。
真的是紮錯了!
“好,快撤!”玉歌點完最後一下,忙跟兩人說道。
楊昭和玉歌已經撤開了,唐婉然不知怎麼回事,衣裳的長帶子和呂繼的鞋子纏在一起,怎麼也脫不了身,眼看著呂繼神色漸漸清明,也不撓了,她倒是快哭了。
“快幫我呀!”唐婉然大喊大叫,忽然發現呂繼神色懨懨,仿佛累到虛脫般,就直挺挺地躺在這裏不動彈。
唐婉然立刻興奮,狠狠拍了一下呂繼的大腿。
“打啊!看你這頭蠢驢再怎麼打!”
……
出了文院的門,一路走到幻生河上麵那片小林子裏,楊擇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石青衫就像是個犯錯的小孩,低頭站在他麵前,看他停下腳步,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王爺,你不會是要單獨懲治我吧……”石青衫不自然地笑了笑。
應該不會這麼狠吧。
“怎麼不會?你這一路過來,犯的錯誤還少?”楊擇麵露笑容,眸光促狹,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幾分誘惑。
石青衫微皺眉頭,急於解釋:“王爺,我……”
“哎,你叫我什麼?不是說過不老山的規矩嗎?”楊擇輕挑起眉,一本正經。
石青衫思忖片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楊擇?”
楊擇好笑地搖了搖頭,“石青衫,你會不會嘴甜點,比如師兄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