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兒敢把王爺搬出來壓他,真是膽大了!石明遠心裏憋氣沒處撒,注意到了玉歌和玉顏,“這兩位……”
“她們是玉賢妃娘家的侄女,也是我在不老山的師姐妹,我邀請她們來丞相府小住,父親,可以嗎?”
玉賢妃就是楊昭的生母,這便是墨皇後的頭號勁敵了。
可玉賢妃嫁入玄輕這麼多年,深受盛寵,根基也很穩,石明遠也不敢輕易得罪。
“自然,那你可要替為父好好招待二位小姐。”石明遠對她們禮貌性地笑了下。
找茬兒沒成功,石明遠又看到了酒忘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酒姑娘,上次不是跟你說……”
“父親,她也是我帶來的,有什麼話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石青衫笑看著石明遠,目光中隱有鋒芒。
“你……”石明遠一口氣堵在心口,不由得哼笑一聲,“青衫,你外公去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你不能為了她,把丞相府全部人的命都賠上吧!”
總不好讓墨天耀以為,他和酒家、和楊昭楊擇還有牽扯,這樣他在墨天耀那裏的信任會大打折扣的!
“是這樣啊……”石青衫笑著點頭,拉起酒忘憂的手,“那我帶著她去求求戰王爺,看看戰王爺願不願意收留我們吧……”
“等等!”
石青衫也才剛抬腳,就被石明遠叫住了。
以石明遠現在的本事,還不敢得罪楊擇這個祖宗!
從前楊擇都敢為石青衫上房揭瓦的,現在他們一塊在不老山呆了小半年的時間,楊擇要是不敢燒了這個丞相府為石青衫出氣,石明遠都不信這個邪!
石青衫笑盈盈地抬頭,“父親,還有什麼吩咐嗎?”
“住下吧。”石明遠努了努嘴,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便沒再多說,回了自己房間。
這一趟不老山去的,他更加拿不住石青衫了,石明遠這心裏叫一個悔!
石青衫將玉歌、玉顏安置在離她最近的一處院子裏,然後和石青寒匆匆去了酒留那裏。
聽說石青衫回來,酒月也早早在這裏等候。
見了麵,母女倆少不得要掉些眼淚,幾人坐下來,說的便是酒老太爺這件事。
房門一關,貼身丫鬟都在外麵守著,石青寒這才說道:“外公這件事,一定有蹊蹺。但他們查出來的那些有問題的賬目,都已經在墨天耀手中,而且過了這麼長時間,指不定被改成什麼樣了。”
酒留的目光平靜,可神色卻哀戚無比。
她還尚未來得及在她那老父親跟前盡孝,如今就沒有機會了。
“忘憂,酒家的賬目,你應該最清楚的。”酒月頭腦冷靜,問道。
酒忘憂含著淚花,點點頭,“是,被查出來的那些賬目,都是經過我和爺爺兩手對過的,雖然酒家生意眾多,但從不曾讓人做過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情。”
石青衫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再說這些都無濟於事了,沒有人會聽的。你們放心,酒家這筆賬,我會算清的!”
在這裏的都是她的至親,她得為這些人撐起一片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