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書信上透露出許多信息,一次又一次,這位將軍是如何指使著老掌櫃,給酒家挖了個大坑,與這樁貪汙案扯上了抹不開的聯係。
楊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麼看來,墨天耀真的拿酒家開刀,下了毒手?”
大約可以瞧得出來,這將軍是墨天耀無疑了。
看到這些害外公死掉的證據,石青衫心中疼痛,可麵上卻很平靜,因為墨天耀陷害酒家,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李掌櫃猜測著問道:“三殿下所說的,是墨將軍嗎?但是這裏還有一封……”
他又將一張信紙拿出來,焦黃的信紙邊緣都被燒光了,卻能看到中間有一行字很清晰。
事成之後,攜令回皇都……
皇都?赤焰的皇城?
這仿佛帶給大家新的震撼,玉歌喃喃道:“這個……該不會就是唐念白新官上任放的火吧,和墨天耀勾結……”
一點點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麵,令大家難以接受的真相。
石青衫轉頭望著楊擇,似乎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麼啟發,可楊擇神色淡淡的,不知其深意。
看著桌上這堆沒有被燒幹淨的信紙,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怨怪。
沉默了好久,石青衫輕搖著頭,“他們不可能勾結在一起。”
“為什麼?可這些書信看起來,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啊!”玉歌說道。
石青衫望著他們,似乎很篤定,“若是唐念白來做這件事,派出去的人一定會讓他活著回來,並且予以有待。但換做墨天耀,留著老掌櫃這樣的小棋子,很有可能給別人留下反咬一口的證據,他做事向來狠絕,不可能放了老掌櫃的!”
“一定不是他們勾結在一起……”
石青衫的推斷是有道理的,可認定了這個事實後,她心中卻又浮上悲哀。
如果他們沒有勾結,唐念白一早就開始算計,用酒家來挖一個陷阱,殘害了楊昭手下那麼多忠臣良將,那他也太狠了……
此時,派出去多日的流光,竟然回來了。
流光將一塊金燦燦的令牌呈遞過來,並說著。
“屬下追蹤到赤焰地界,發現他們的落腳處時,他們一家在客棧都被殺掉了,這是屬下從他們身上搜到的一塊令牌,經過查證,是赤焰皇家專有的令牌。”
這塊金令上刻畫著一團火焰式的符號,這是石青衫曾在唐婉然、唐婉柔和唐念白身上的玉佩、服飾上都見到過的。
若非赤焰皇族,不得用這個符號。
這塊令牌,的確是赤焰所有無疑了。
楊昭扯出一抹冷笑,“這下可以確定,真的是唐念白所做的了。沒想到這個老好人,竟然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
這樁貪汙案,不光是酒家遭殃,包括投誠於楊昭門下的那二十多位官員,以及他們身後的親人、族人,多少都遭了難。
上上下下,打擊頗大!
這,便是唐念白登上皇位放的第一把火嗎?
“殺老掌櫃一家的,是什麼人?”楊昭追問。
流光回憶著,“屬下到時,他們已經死了。不過屬下動用很多人手查探過,殺手是從般若城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