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和玉歌為什麼會在皇宮裏?”楊擇問著。
說起這個,石青衫目光微暗,“這個,我現在還不確定,等我清楚了,都會告訴你的……”
那天晚上,皇後先是被關在了冷宮,擇日就會流放關外。
墨氏一族該關的關,該殺的殺,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因為他們的頂梁柱墨天耀已經死了。
就連墨清雅,也在被株連的範圍,楊逸並沒有保她,而是主動辭去太子之位。
而石明遠他膽戰心驚,卻遲遲沒有等到別人來拿他。
楊擇自有考慮,現如今石青衫還需要這個丞相父親的名聲,所以他暫且先不動石明遠,隻不過石明遠手中已經沒有實權,一切事務也全部移交出去,成了個掛名丞相。
就在墨皇後要被流放的那天,宮女發現,她死了。
一根白綾,吊死在冷宮的懸梁上,死狀淒慘。
皇後逝世,皇上沒有為她辦什麼喪事,隻是吩咐下去,要草草了事,對外宣稱皇後病逝,給她留個體麵。
皇後依然是葬在皇陵之中,等待著皇上百年之後,同葬在一起。
這麼多年,皇上被墨氏一族壓了這麼多年,和皇後夫妻一場,明算暗算,恨到極點,皇後一死,一切仇怨全都化作青煙,揮揮手便消散了。
對於是否葬在一起的事,皇上是個通達的人,“死都死了,死人還顧得了活人的事兒?”
皇上尚且在世,但新皇已定,說句不好聽的,皇上歸天了,楊昭便熬到了。
如此,便算是塵埃落定了。
這天,石青衫叫著自家姐姐弟弟還有玉歌酒忘憂,一同去了戰王府,說是慶功。
來到戰王府,從管家到下人,對石青衫的態度都和別人不一樣。
大家不僅把她當做客人,更是自家的女主人,甚至還有來問過石青衫,房間裏要不要添置這個要不要添置那個,弄得石青衫好一陣臊。
“哎呀,看來我妹妹這是留不住了!再留的話,都快被搶走了!”石紅綃咯咯笑個不停。
戰王府擺了宴席,楊昭帶著楊嬋楊妙楊婼等人也都到了,氣氛熱熱鬧鬧的。
皇後一死,楊嬋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幾分,但皇上沒有半點遷怒於楊嬋,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公主。
楊擇坐在上位,還朝石青衫擺擺手,“過來。”
石青衫一愣,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便走過去,誰料楊擇將她拉著坐下來,在她耳邊笑著:“女主人,找不到自己的位子了嗎?”
“咳咳!”
楊昭好一陣怪裏怪氣地咳嗽,弄得石青衫臉紅不止,唇角掩飾不住地笑。
經曆這一番,周策也都釋懷了,輸給楊擇並不算丟人,他也希望石青衫幸福。
席間,周策楊昭等人聊得熱絡,大家的關係也都不錯,說說笑笑的,總算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總有人來找楊擇敬酒,楊擇應對之餘,還時不時地看顧著石青衫。
他發現,石青衫輕輕凝眉,總是失神的模樣。
酒過三巡,大家都微有醉意。
連平時不常喝酒的石青衫,也喝了四五杯,她臉上有醉人的酡紅,嬌憨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