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門在外,都是做生意的,各有各的喜好,掌櫃的心裏盤算一番,便湊到她們兩人前,低聲說道:“那姑娘跟我是三七分,你們兩位若是帶人過來,我們二八分,如何?”
楊嬋和石夢年相視一眼,隨即淡聲道:“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
這掌櫃的便熱心說了起來,“我跟二位一講,你們就通啦!隻要你們將那些富家公子帶到這裏來喝酒,我們幫你去官府裏弄一個白楚的戶籍,也讓你們在這裏吃住,有個落腳的地方。到時候呢,公子哥們給的酒錢,你們分八成,我抽兩成,這個錢可是好賺呐!”
意思一說就通了,原來是做酒托。
這家酒館的酒菜價格不菲,有很多其他地方流浪過來的姑娘,她們麵容姣好,但在這白楚國行走就必須要有戶籍來證明身份。
這個掌櫃的不知是認識官府的什麼關係,戶籍隨便弄。
他也不強迫這些外地姑娘,隻是姑娘們受了銀錢的誘惑,就上街去勾搭客人,就如酒忘憂這般。
這種法子倒是新奇,楊嬋是見所未見的。
這個空檔,有一個姑娘來過來跟掌櫃的算錢。
當著她們的麵兒,掌櫃的毫不避諱,將酒錢的五成給了姑娘。
石夢年冷聲問:“為什麼她分六?裏麵那個分七?”
難道價錢還不一樣嗎?
掌櫃的嘿嘿一笑,“當然是看姿色了,二位姑娘這麼漂亮,一定會有很多公子哥願意出錢的,所以我給你們分大的。”
看了看裏麵的酒忘憂,楊嬋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酒忘憂並不算漂亮,隻是清秀可人的麵容會博得男人們的憐愛罷了。
猜出了楊嬋想的是什麼,掌櫃的便壓低聲音說:“裏麵那位姑娘,她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同?”
大約是實在想留住楊嬋她們,便事無巨細地說了。
“裏麵那位尤姑娘,她心思靈巧,當初她流浪到我這裏,這便給我出了這麼個賺錢的好主意。這發財的門道是她尋來的,當然要給她個大頭了。”
前不久,石青衫把酒忘憂驅逐出玄輕,於是她就飄零到了白楚。
這家酒館本來生意不怎麼樣,酒忘憂在這裏討得一碗飯吃,便出了這樣一個來錢快的主意,和掌櫃的一拍即合。
她換上了一身當地人的打扮,裝作家世好的姑娘到處騙公子哥的錢,和掌櫃的分贓,如此,她手中的錢便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
見楊嬋石夢年麵色凝重了幾分,掌櫃的又討好笑道:“當然了,我相信二位姑娘能比她拉到的客人更多,給二位分八成的事情,不要對尤姑娘說起,這事兒就成了!”
楊嬋轉過身去,望著那扇遮住酒忘憂的屏風冷嘲道:“瞧,她多有能耐!”
見她們倆遲遲沒有決定,掌櫃的都不耐煩了,“我說,你們倆幹不幹?”
楊嬋轉過身來,冷下臉,滿臉的不悅和挑釁。
還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
剛想掀桌子抽掌櫃的一頓時,酒忘憂和那位公子哥出來了。
公子哥笑得淫蕩,還時不時地摸一摸酒忘憂的手,蹭蹭她的胸前,完全是一副逛青樓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