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回去時,卻被楊擇捧住腦袋,深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兩人氣喘籲籲時才鬆開。
鬆開的時候,楊擇輕咬了下她的唇瓣,不疼,但好像有電流似的,擊中了她的心。
“真是個守財奴!讓你說準了,我沒這麼多錢!”
石青衫佯裝發怒地坐回去,拍著桌子,“騙子,我豈不是又吃虧了!”
楊擇樂嗬地大笑著,毫無顧忌地開著玩笑。
“吃什麼虧,等戰事起的時候,估計赤焰白楚爭著搶著要拿我的命呢!你猜猜他們會懸賞多少,最起碼也有十萬兩黃金吧?”
“別胡說。”
石青衫凶巴巴地製止了他。
看見石青衫眼中有驚有懼,楊擇的笑容凝在唇邊。
石青衫那麼怕死,如今又很在乎他,簡直是要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他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呢?
楊擇摟過石青衫的脖頸,帶著她湊近自己跟前,目光虔誠又真摯。
“我還要跟你一路走到白頭,在此之前,沒人能殺死我。”
石青衫怔怔地望著他半響,眼圈一點點地泛紅,她忽的笑了,躲開他的禁錮,繼續低著頭剝瓜子。
“快忙你的吧!”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因為任靈兮的到來,所以楊擇對赤焰盯得更緊了,他也怕哪天赤焰和白楚聯合起來。
赤焰的探子,又將情報送來。
情報上,倒是沒有說任靈兮有什麼動作,還是和剛入宮一樣盛氣淩人。
那任貴妃囂張跋扈,妖媚惑主,常常出入赤焰帝的書房,陪王伴駕這還不夠,還常常欺淩皇後。
僅僅是一行字的描述,石青衫卻能想象得到,唐婉然是怎麼忍氣吞聲,承受著任靈兮的羞辱的。
昔日的好朋友有這樣的遭遇,石青衫這心裏怎麼也會為她難過一陣。
“擔心什麼,赤焰必然是能從任靈兮那兒得到好處,唐婉然才這樣忍耐任靈兮的。”
楊擇如是說著,他手中的筆也停頓下來,陷入一番沉思中。
石青衫也沒心思剝什麼瓜子了,歎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還是……”
見不得唐婉然受苦啊!
任靈兮嫁到赤焰,的確是有好處的。
赤焰正在逐漸變強大,而且速度比玄輕要快得多,這一點不用探子,都可以見證得到。
但你說任靈兮沒有私心?這是不可能的。
但凡是任靈兮摻和過一腳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給白楚一些利益。
當然這些邊邊角角的,唐念白是不會在乎的,這就是共贏。
想到赤焰,腦海中便能浮現出唐念白的臉龐。
那個老好人似的男人,如今在石青衫心裏卻被釘在了仇恨的牆壁上。
正是因為唐念白坐上了赤焰的皇位,才牽扯到無辜的酒老太爺。
酒家的衰敗、酒老太爺的這條命,石青衫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楊擇。”
石青衫手中捏著一顆瓜子,低頭輕聲喚道。
“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對赤焰主動出擊。”
她顧惜不老山同門的情義,唐念白從前的善行善舉她也記著,可一命換一命,她也絕沒有強求。
雖然她覺得殘忍,可這種深仇不報,將來她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