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舍己耘人俱永訣(3 / 3)

許狂夫正要開口,施林已搶先道:“也罷!我們就看你練一趟,隻是你既然自詡神功已就,我們就練過十年七載,豈非仍是無法勝你!”

白衝天道:“那是你們之事,我總不能自己把頭砍下來給你們!”

施林道:“我們倒不想你如此做,隻是你著已練得天下無敵,活著也是乏味,而且你不是說過要成全我們報仇嗎?”

白衝天思索了一下道:“我這話倒深獲我心,陽春白雪,曲高和寡,舉天之下,若是無一對手,確是一件難堪之事……”

又想了一下,毅然道:“也罷!我答應練功之後,你們若確再有報仇之意,我索性成全到底,將破我功夫之法,告訴你們!”

施林道:“你很大方!我們倒有點不好意思接受了!”

白衝天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等你們練成那套功夫,最快也得在三年之後,那時說不定我又創出一種更厲害的功夫了!”

施林見許狂夫欲言又止,生怕他會反對,忙催促道:“就這樣辦吧,你現在可以開始練了!”

許狂夫倔強地不肯移步,施林要將他拖開!

許狂夫本不肯動,可是施林朝他直使眼色,而且在他手中塞進一樣東西,許狂夫不知何物,莫名其妙地跟他到兩丈之外.攤手一看,卻是一顆小九,不懂得是什麼意思!

施林低卻聲道:“等一下再說!”

許狂夫沒有辦法,隻得默然站在一邊!

此時白衝天已停身在一片平地的中央,凝神吸氣。

驀然他伸出單掌,身體迅速地轉了一個圈。

在他身畔四周,立刻湧起一道旋風,廣有丈許。奔騰呼嘯。聲勢十分淩厲驚人,而且愈擴愈大。

漸漸得擴至半徑丈餘的一個大圓圈。而且地下的山石亦被括起,碎石相撞摩擦,火光直冒!

許狂夫與施林二人雖是見多識廣,亦不禁昨舌驚歎。

狂飆刮了約有半刻功夫、方始停息下來!

二人定眼望去,隻見丈半為徑的石地上,陷下一個尺許深的大坑,僅隻白衝天足下尺許之地仍如原狀。

而被強風刨起白山石,卻因互相撞擊之故,一齊比為粉,整齊的堆在四周,仿佛是一道圍籬!

白衝天看著他們滿臉驚色,十分得意道:“別提我這‘旋風掌功’中的強烈勁道了,光是那漫天飛舞的碎石,就不是任何血肉之軀所能承受了!”

許狂夫滿心憂煩地闖不作聲,施林卻麵現佩色道:“不錯!憑你方才那一手,的確夠得上天下無敵,我現在相信你不是自吹自擂,難怪你肯那麼大方!”

白衝天受了誇獎,十分高興,麵色飛舞地道:“你們的意思如何?現在報仇,抑或是候以時日?”

許狂夫坤色凜然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我絕不領你一點情!”

自衝天麵色微變,施林卻扯住他的衣眼道:“許兄!別太急。咱們從長計儀!”

說著就在他的耳旁密語了半天,許狂夫頻頻搖頭,狀似不甚讚成,施林蹙眉又說了半天,許狂夫才勉強點頭。

白衝天一直在旁冷眼觀察,嘴角浮著鄙夷的冷笑!

施林深噓出一口氣道:“白衝天,我們同意你的做法!”

白衝天得意地從懷中掏出一卷綢帛道:“那功夫就記錄在這上麵,你們按渙去練習,三年之後,若你們能淡去仇我之心,你們可列入當世一等高手……”

施林接過綢帛道:“白衝天!你人雖是生性凶殘,殺人如草,但你今日之為,頗有英雄氣概,貧道敬申尊敬之意!”

說著恭恭敬敬地彎腰一躬到地!

白衝天高興得哈哈長笑道:“客氣!客氣!不敢當!不敢當!”

施林直起腰來,猛地~張嘴,噴著萬道酒箭,而許狂夫亦是大喝一聲,“無風燕尾針”

滿把脫手射去!

白衝天興奮之際,自不免疏神,酒箭來到時,躲避不及,隻得用手拔開一部份,其餘都打在臉上身上……

事情尚不止此,許狂夫的“無風燕尾針”,尚摻有方才施林遞來的一顆“硝磺雷火丸”,轟然一響,火光直冒!

立刻白衝天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施林大笑道:“白衝天!今天你可走了眼,我這腹中之箭,已用內功逼去水分,剩下的全是純酒,你的‘青螭甲’縱有避火之功,可這不住你的頭腦,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啖你的肉,飲你之血,火烤白衝天,其味當大窪……”

白衝天雖在忙亂中,這幾句話是聽清楚的,怒吼一聲,揚手劈出兩道強勁,分擊向許狂夫和施林!

二人沒有想到自衝天困獸猶鬥,倉促接掌,如何能是白衝天的對手,雙雙被震出數丈開外,跌落在地,雙手鮮血淋漓,腕骨被擊得粉碎!

白衝天顧不得趕去傷害他們,四處去找尋滅火之物,偏是此處又無水源,燒得他疼痛無比!

突然他發現了方才試功所造成的石粉,心中一動,俯身躺在石粉之中,來回滾動,半天才將火弄滅!

又將患了片刻,待痛稍止,也無暇察看傷勢究竟如何,匆匆趕至許狂夫及施林身畔,朝指罵道:“背信無義的匹夫,我把你們當人,所以才處處對你們寬容,不想你們卻以這等卑鄙的手段陷害我!……”

施林傷勢頗重,但他仍是爽朗地大笑道:“白衝天,我二人仇你之心,海枯石爛難移,你跟我們打商量,無異與虎謀皮,隻怪你自己油蒙心智,瞎了眼……”

白衝天氣得幾乎瘋狂,大吼道:“你已命如遊絲,尚敢出口不遜,若是再在口頭缺德,我就一掌將你們打成肉泥,叫你們死無全屍!”

施林笑著道:“死便死矣,一具奧皮囊,還在乎它成什麼樣子,我隻恨沒有燒化你,惟有趁一口氣在,多罵你幾句泄泄憤……”

白衝天舉掌欲擊,施林瞪目直視,了無俱色!

白衝天見狀又把手放下來道:“不!一掌打死你太便宜,我要你們受盡痛苦而死!”

施林聽了忍不住罵道:“白中天!你這個無膽的匹夫,卑劣的孽種!”

白衝天獰笑道:“隨你怎麼辱罵,我總不會發怒而立即殺你!”

施林忽然望他笑道:“白衝天!我現在開始替你惋惜了!”

白衝天一怔道:“你為我惋惜什麼?”

施林道:“你身挾天下無敵之技,隻是儀容太差,不足以當天下第一人之美譽,本來你的馬臉雖長,尚具威儀,現在這滿臉水疤,和以灰粉,結疤之後,紅裏帶灰,夜叉也比你俊,閣下從此可當天下第一醜人而無愧!”

白衝天恨滿心頭,突地一掌招去!

“噗”地一響,施林的身體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白衝天恨根地道:“便宜你了,這狗牛鼻子果然有一手,花言巧語,居然能騙得我殺了你,不過還有一個呢,我要他加倍受苦……”

說著踱到許狂夫身畔,嘿嘿獰笑連聲,許狂夫一直都在旁邊冷靜地等待,見他過來,鄙夷地看了一眼,將頭偏至一邊,一言不發!

白衝天厲聲道:“許狂夫,你的朋友不夠義氣,他得了便宜先走了,卻留下你在這兒頂債,你自問受得了嗎?”

許狂夫突然大聲道;“白衝天,你是個匹夫,你有什麼毒辣的手段盡管使出來好了,許大爺要是哼出一聲,就是你的孫子!”

白衝天好笑道:“好硬的嘴,但不知你的骨頭是否一樣地硬!”

許狂夫平靜地道:“我若是骨頭不夠硬,便一口咬斷舌根而死!”

白衝天一怔道:“舌根連心,那滋味並不好受!”

許狂夫一笑道:“落在你這等凶毀之人的手中,這將是最安逸之途!”

白衝天沉思片刻,長歎一聲道:“日某敬你是漢子,饒了你的活罪吧!”

說完,徐伸一指,點向他的死穴!

許狂夫閉目受死,毫無懼意!

就在他的手指將及之際,斜裏飛來一塊石子,不但勢子迅疾。而且勁道絕倫,直去向白衝天的“笑腰穴”!

白衝天何等人物,聽風辨蹤,自然地袖口手,反掌將那塊石子接住!不禁心中微微一怔!

因為他想不到來人的功力,居然能精深若是!

山石後轉出三個人,兩個人是他認識的,另一人僅憑聯想,就可知道他是水道盟主文抄侯。

白衝天哈哈長笑一聲道:“白某今天是交運了,舊雨新知!競先後都揀上這個好日子,趕到我這山地蝸居,胡老四,你來得正好。”

胡子玉陰陰一笑道:“白衝天,上次江邊被你溜了,一縮脖子五六年,看來你好像在烏龜殼中,練就了不少絕藝!”

白衝夭不理他的岔,卻對文抄侯一瞥道:“閣下大概是文盟主吧,久聞盛名,如雷灌耳,本來我想去找閣下的,沒想到你倒自己來了!”

文抄侯縮房一笑,平淡地道:“你找我何事?”

白衝天傲然地道;“目前江湖好手,大概數你為最,因此我隻想製服你,我便可輕而易地成為天下第一人了!”

文抄侯仍是輕鬆地道:“多承閣下看得起,不過假若僅為這件事找我,你可找錯人了,敝人自承還不錯,可是比我強的人還大有人在,譬如說,方今梵淨山的山主杜素瓊、敝幫主前任盟主‘五湖龍女’蕭湄,還有……算了,就此二人足矣!”

白衝天不動聲色地道:“你活了一人!”

文抄侯道:“誰?總不會是閣下吧!”

白衝天平靜地道:“不錯!正是敝人!”

文抄侯輕蔑地一笑道:“此話言之過早,看閣下往日的表現、大概還不夠格。”

白衝天微怒道:“等一下你試後便知!”

文抄侯道:“好極了,我們此來,原就是胡見之邀,取閣下項上人頭,去祭他義兄‘飛鷹’襲逸的在天之靈。”

白衝天眼光一掃胡子玉,不齒地道:“報仇恨手他人,隻有胡子玉這種人才做得出!”

胡子玉嘿嘿一笑道:“隻要能殺你,推動手都是一樣!”

白衝天雙手一擲,輕鬆地道:“你們上吧!”

一向沒開口的任共棄突地進出一聲冷笑道:“五年多前,你就是我劍下遊魂,今天居然敢大言不慚地叫我們一起上,你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衝天毫不在乎地道;“五年多前也許沒錯,可是時間會改變許多事,今天我確信自己能擋你們三人聯手而必操勝券!”

文抄侯與胡子玉俱未作表示,任共棄卻揮劍上前道:“別光顧吹大氣了,你能夠在我劍下逃生,少不得我們自會一起照顧你。但我隻怕你沒有那個機會!”

白衝天一笑道:“好吧!就拿你先做個榜樣!”

任共棄不再多說廢話,揚手舞起一團劍花,劍尖灑出萬點銀輝,朝白衝天身上直罩過去!

白衝天身法從容,閃進他的劍光中,根本不用兵器,運指如鋼,居然將他的攻勢都封了回去!

文抄侯臉色一動,低聲對胡子玉道:“看來他沒有吹牛,這幾年確有進境!”

胡子玉瞼色沉重地道;“囑!任老弟恐怕擋不住,還得盟主出手……”

話未說完,白衝天已猛發一掌,強烈的掌風將任共棄揮出好幾文外,長劍亦脫手落在一邊。

任共棄在空中猛一翻身,飄落地麵,曬然一笑道:“白衝天,幾年不見,你果然還有些鬼門道,隻是掌力雖強,仍無法傷得我分毫!你又其奈我何!”

白衝天縱聲大笑道:“姓任的!你別奧美了,我掌上功力有一陰一陽,剛柔互濟,連鐵石人也難擋一擊,我隻對你用了一種力量……”

任共棄懷疑地道:“這麼說來,你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白衝天點頭道:“是的!我單留下了陰勁之力未發,原因是我事先說過要你們三打一,我豈能將你單獨擊傷……”

任共棄冷笑一聲道:“閣下一別五年,別的功夫長進不少,這吹大氣的本事可練得相當高強,方今之世,有誰敢叫我們三人聯手……”

白衝天突然雙掌猛發,去向一座獨立的小石峰。

那陰勁所及之一半,絲毫不動。

而陽勁所及之處,石灰塵揚,驚天動地。

最妙的是兩種力量交接之處,一平如削。

單以這使勁卸勁之功,已甚難有人企及。

白衝天微微一笑,伸手朝前微拍,打出一股極為細小之力道,剛一接觸到剩下的半壁山峰之上……

那座山峰仿佛是由細沙堆成,紛紛軟塌了下來……

這一番出人意外的表演使三個人都變了顏色.胡子玉勉強地鎮定下來,開口問道:“白衝天,你可願誠實地回答我一句話?”

胡子五略一停頓又問道:“這幾年來,你莫非又得了什麼新的練功秘笈!”

白衝天哈哈長笑道:“‘日月寶錄’上的記載,何等博大精深,我隻不過略加精研而已,哪還需要去練別的功夫……”

胡子玉仰天歎道:“裘二哥,看來你的血仇是無法報得了……”

自衝天斜瞥他一眼道:“胡老四,別假正經,你何嚐是想善襲逸報仇,你隻是見不得有人比你更強罷了,隻可借命不由人……”

胡子玉憤然作色道:“白衝天!你此言辱我太甚!”

白衝天冷冷地道:“是嗎?我以為對你還算是客氣的,那邊躺的是許狂夫,他也是你生死共命的患難兄弟,現在受了重傷,你來到之後,可曾前去探視過他……”

胡子玉一時語塞,征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白衝天得意地大笑道:“如何?這下子你詞窮了吧,其實你與‘飛鷹’襲逸,俱是一丘之貉,見利背義,隻可惜了許狂夫一條直性漢子……”

胡子玉玲汗陝背,十分難堪。

驀而!躺在地上的許狂夫,撐著坐起身子,淚水滿麵,嘶啞喉嚨,對著胡子玉道:“四哥,你騙了我幾十年,我白認你了……”

語畢,急痛攻心,張口吐出了大片鮮血,頹然後倒。

胡子玉天良發現,想起幾十年來,許狂夫對他言聽計從,尊如兄長的忠義之情,不禁大受感動……

嚼淚邁步,正想過去時,卻為白衝天阻止道;“你這等無情無義之徒,不要去擾他安息吧!何況,我們還有事情未了呢,你們三位聯攻,準備好了沒有?”

胡子玉指眼瞪了白衝天一下,這一眼卻令白衝天心中一寒.因為他從未見過這等狠毒的目光!

胡子玉厲聲道:“我兩結義兄弟,俱都死在你手中,此他此恨.不共戴天,今天胡某一定要食汝之肉,寢汝之皮……”

白衝天夷然一點頭道:“姓白的頗有意思拿性命巴結,隻怕你胡老四還沒有那份兒才能。再者,話要講清楚,裘老二的帳我一定不賴,這許狂夫可是你自己逼死他的,與我毫無關係。一定要報仇的話,你可得自己抹脖子!”

胡子玉不再多話,舉起手中鐵扇,灑出滿天扇影。罩將上去,自衝天從容揮手,連腳步都不移,舉手動臂之間,將胡子玉的扇招全部封了回去,口中還輕鬆地道:“講排命你胡老四實在差得太遠,還是叫你那兩個同伴一齊上吧!那樣我打起來也還有些勁!”

胡子玉仍是埋頭一味狠攻!任共棄與文抄侯一見場上情況,兩人不約而同地雙雙出手攻上,將白衝天圍在中間。

白衝天以一敵二,連聲長笑中,雙手掄起一片掌影,夾著無比的勁風、從容地敵住三人。

任共棄的劍最為毒辣,文抄侯的掌招仍是極為平凡,隻是用的恰到好處,是以在平凡中又有其不平凡之處!

交手近四十合,白衝天突然詭異地一笑,一掌拍過來。雖然隻是一個動作,然而身外三人,卻都覺得這招是對自己而發,紛紛避開,然而白衝天的掌勢競放過任共棄與文抄侯二人。緊迫胡子玉而去。

胡子玉本已退出一步,這時被逼得一再退一步,白衝天的身形卻更奇妙地跟進,底下驀地掃出一腿。

這一腿掃個正著,胡子玉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他鐵製的假腿,大叫一聲,跌出數丈開外。

文抄侯與任共棄自動地歇了手,胡子玉的那隻不痛的好腿則脛骨全碎,躺在地上呼聲不絕。

白衝天趨前獰笑道:“胡老四,天下之大,我恨你最毒,所以我立下重誓,必要取你之性命,今天你大概沒法避過了!”

胡子玉一手捧著斷腿,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默不出聲,白衝天跨前一步,正想繼續給他些苦頭吃呢。

不想胡子玉突地手一翻,厲笑道:“姓白的,胡某明知比武功很難勝你,所以始終留下了一招製你之法,你且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自衝天抬眼一望,不由得笑了道:“老狐狸,你又想故技重施了!在這假的‘奪命黃蜂’上,我已上了幾次當,再也不吃你這一套了!”

胡子玉一言不發,脫手將那黃銅套子擲出,立刻有一陣攝人心魄的嗡嗡之聲,飄蕩空際。

白衝天的話雖說得輕鬆,內心卻不無驚悸之感,一聞嗡嗡之聲,立向即後飄退,可是那“奪命黃蜂”卻跟在他身後追過去!

胡子玉見狀又厲笑道:“姓自的,天香遺寶,豈是你能躲得掉的,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它也會跟上來,奪你之命!”

白衝天驚悸欲絕,仍在作忘命的躲避,“奪命黃蜂’滯嗡嗡之聲,緊跟在他身後,而且距離愈來愈近。

正在這極端緊張之際,旁邊突然閃出一條幽靈似的人影,手中持天下第一的無雙利器——

“拈花玉手”!

“奪命黃蜂”突然改變方向,直朝“拈花玉手”飛去.然後靜靜地沾在上麵。四周之人卻不約而同進出一聲驚呼:“韋明遠!”

來人正是韋明遠,他徐徐地取下“奪命黃蜂”道:“白衝天!我並非救你,你依然要死的,隻是我不願你死在我師尊的遺寶上,我要親手搏殺你!”

白衝天剛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聞言卻反而笑了,道:“小子!若你用真功夫想殺我,恐怕還無此能耐!”

韋明遠一言不發,突地一招椎過去,白衝天也揮上一掌,兩掌相接,隻聽見一聲震天巨響,煙霧漫天。

等到煙收霧散,地上隻剩下白衝天焦黑的屍體,“太陽神抓”發揮它天下至剛至強的威力!

韋明遠一招擊斃了白衝天,也震驚佐其他之人,他們簡直無法相信韋明遠的功夫會進步如此!

在他們的驚擺中,韋明遠神色凜然地對任共奔及文抄侯道:“你們別擔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殺白衝天是蕭盟主的遺囑,饒恕你們卻是湘兒的遺囑,湘凡不願意手足相毀,她饒恕你弑祖之罪,我尊重她的意見,所以饒了你們!”

說完又回頭對胡子玉道:“你隻曉得‘天香三寶’王克,卻不知道‘奪命黃蜂’會受克於‘拈花玉手’……我們之間的恩怨很難說,但你現在已成廢人,活著比死還痛苦,我就讓你痛苦地活下去吧!”

說完,他在三個人的驚愕中,飄逸地走了!

韋明遠稍了恩怨,當然他是回到梵淨山去.對著佳侶稚子,去過他的悠遊歲月。

可是他能如願嗎?

胡子玉能心甘情願地就此算了嗎?

任共棄與文抄侯會就此銷聲匿跡嗎?

紛亂的江湖就此寧靜了嗎?

不會,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