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熾走到了師傅的書房外,敲了敲師傅的書房門。
屋裏傳出師傅的回聲,“誰啊?進來吧。”
“師傅,我,耿炎熾。”耿炎熾推門而入,見師傅正在書桌後看書。
師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炎熾啊,你來見我,有什麼事啊?”
耿炎熾尊敬的立在桌前,“師傅,我娘來了,她想見您,我說您很忙,沒時間見她。”
“你娘來了,來我們派裏了?我怎麼不知道?”
“師傅,我娘剛到,正在我住的地方歇著。”
“炎熾,旅途勞頓,就讓你娘先歇著吧,明天,我親自去拜訪她。”
“師傅,我娘想現在就見您,她性子有些急。”
“那好吧,就現在,你將你娘請到客廳裏,我去見你娘。”
“是,師傅,我這就去。”
耿炎熾離開師傅書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娘,師傅有請。”
“你師傅還真通情達理,看你師傅怎麼說你。”
耿炎熾扶著他娘,走出他的房間,“娘,你慢點,師傅剛才還說,旅途勞頓,讓您歇息一晚,明天,他親自來登門拜訪。”
“這一路上顛簸,差點把老娘的骨頭都拆散,看到你了,娘就不累了,娘是一年不如一年。”
耿炎熾攙扶著他娘,到的客廳門口,隻見廳內明亮,以是點燈時分。
師傅以立在屋外等待,見耿炎熾和他娘來了,師傅慌忙去迎接。
“老婦人,遠道而來,乾某未能出山迎接,非常失禮,還請見諒。”
“掌門師傅,派內繁忙,不必親迎,婦人來貴派,很是攪擾,真過意不去。”
“老婦人,不必客氣,請。”
“掌門人,請。”
“老婦人,您請上坐,照顧不周,敬請見諒。”
“掌門,也請坐。”
他娘剛坐下,就有仆人端來兩杯茶,放到桌上。
“老婦人,請品茶,這是本派山上特產的新茶。”
他娘抿了一口茶,“山青水秀,這茶真是上品,爽口提神,但是老婦有一事要與掌門講。”
師傅恭敬的說:“老婦人請講,乾某聽著呢。”
“我兒也有二十多歲,尚未娶妻,前些時日,我托媒人為我兒擇得一門親事,與女方家可是門當戶對,今我來,與我兒提起,我兒總是推三阻四,不肯與我同回,女方家也是習武之人,知我兒是縱橫派的老三,自是生性豪爽,一口答應了,托師傅收留和教誨,我兒也有一身功夫,可炎熾心下不願意,三番四次的往後延推,對女方總是不妥。”
“師傅,我都沒見過那女的,就讓我和她成親,這也太草率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聾是啞,脾氣怎樣,外貌如何,就娶她進門!”
“古往今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炎熾,不要插嘴,讓你娘繼續說。”
耿炎熾唯唯喏喏,站在原地,“是,師傅。”
“為娘選的人那會有錯,那女子不聾不啞,也不瞎,容貌上也過得去,娘也不會讓你去取小豬,小狗,娘總不會去害你,娘也去看過那姑娘,自是不必說,雖是大大咧咧,但禮儀廉恥也是曉得,此女配你,不在話下,隻是她下嫁給你,隻是委屈了她,感情在婚後是可以培養的。”
“老婦人,說的是,乾某沒教好,炎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娘都是為了你,也是沒錯。”
“師傅,還有,就是他爹病了,病得很重,一咳就吐血,以經臥床不起了,請醫醫治,也不見好轉,心有疾,為我兒尚未取妻,憂心忡仲,如此下去,前病難愈,心病又起,恐怕他爹時日不多,老婦才親自前來,讓我兒回去娶親衝喜,希望他爹能好轉。”
“娘,你又騙我,說我爹病了,讓我回去取親是真。”
“即使你爹沒病,你也該常回家看看,老婦人,都怪乾某管教不周。”
“掌門,不須自責,怨我兒太強,炎熾,你有多久沒回去看你爹和我了,我有必要咒你爹嗎,那就等你爹死後,你再回去跟你爹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