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可得給瑤兒做主,皇上壽宴上陳鳶就差點害死瑤兒,前些個日子又不知用了什麼妖法,害得瑤兒發癔症,現在又把瑤兒打成這樣,老爺,您再不管管,以後這丞相府就沒有我們娘倆的活路了……”
王柯嵐來到書房跟陳山河哭訴。
聽著她嚶嚶的哭聲,陳山河煩躁不已,將人趕出去後,把陳鳶叫進了書房。
看著站在那裏的陳鳶,陳山河眸中依然沒有丁點的父親慈愛,冰冷無情。
“你跟康親王為何會如此熟稔?”
“回父親,並沒有。”
陳鳶表情淡漠。
“沒有?沒有他會送你東西,還親自來丞相府送?”
陳山河猛的拍了下桌子,麵色鐵青,傻了讓人厭煩,不傻亦是麻煩。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堂堂太子妃跟康親王不清不楚的,你讓我的臉麵何存,如何麵對太子,麵對皇後!”
麵對陳山河的訓斥,陳鳶靜默不語,康親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為的就是讓她跟太子這邊產生矛盾,繼而分裂,被迫與他同謀。
現在不管她說什麼,陳山河也不會相信的,索性就不說了。
若是非要讓陳鳶從兩人之間做出選擇,她寧願選康親王,至少人家那邊沒想過要她的命,還幫她拿到了雪蓮果。
但對陳山河,陳鳶還是卑微著姿態,一副懦弱聽話的口吻。
“爹爹教訓的是,女兒定當謹記教誨,與康親王保持距離,絕不逾越。”
“嗯。”
陳山河臉色緩和了一些,揮手讓陳鳶退下,但在她剛要離去時,又出聲道
“這些年你妹妹確實刁蠻了些,但作為長姐就該有長姐的樣子,待會去芙蓉苑去給她賠個不是。”
“父親,您讓我以什麼身份給妹妹賠不是,天啟國的太子妃?還是丞相府的嫡長女?”
就算王柯嵐從妾室轉任正室,陳瑤也從庶女變成了嫡女,但還是不能跟陳鳶相提並論,就算沒有太子妃的頭銜,單以嫡長女的身份也能將陳瑤壓的死死的。
陳山河目光陰鬱的看著陳鳶,她這副高傲清冷的模樣跟她母親真的很像。
想起那個已經死了五年的人,陳山河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柔情。
“罷了,你以長姐的身份去看望一下即可。”
“是。”
陳鳶溫順應下,但在轉過身,唇角卻是勾起一道冷厲。
看樣子這些年陳瑤母女對原主的欺辱陳山河是知情的,卻一直放任縱容,如今自己對他寶貝女兒出手,卻是拿出父親的威嚴來了。
當真可笑!
芙蓉苑。
陳瑤躺在床上,用冰塊敷著臉,雙眼也因為哭泣略顯紅腫。
“母親,你到底有沒有告訴爹爹,陳鳶那個賤丫頭打我的事?”
“母親說了,放心,爹爹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王柯嵐用帕子擦著陳瑤眼角的淚,看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她心都揪成了一團。
若是以往,她早就命家丁好生的收拾陳鳶一番,可現在那賤丫頭變得很詭異,讓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妹妹,姐姐來看望你了。”
陳鳶幽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竟嚇得陳瑤縮進了王柯嵐的懷裏。
“母親,她來了,她來了……”
“別怕,有母親在這裏,那賤丫頭不敢把你怎麼著。”
看見陳鳶安然無恙的從外麵進來,王柯嵐皺緊了眉,老爺怎麼沒懲罰這賤丫頭。
“母親,看到我什麼事都沒有的站在你麵前,是不是很奇怪,不用奇怪,女兒就好心的告訴你……”
陳鳶冷笑著一步一步走來,在王柯嵐母女倆身前一米處站定,譏諷的看著她們。
“在這丞相府,其實你們母女存在的價值還不如我,連棋子都算不上,就是螻蟻,那種隨便誰都可以踩死的螻蟻。”
才來異世一月有餘,陳鳶就看透了一切,這母女倆卻可笑的不自知,還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母親是丞相夫人,?我是嫡出小姐,豈是你可以隨便詆毀的。”
陳鳶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母女心上,王柯嵐神情恍惚,陳瑤卻是怒不可遏的大聲反駁,說她不如一個醜陋的傻子,簡直不能忍。
陳鳶頗為同情的搖了搖頭,無視陳瑤要殺人的眼神。
“以後你們要是安分守己,那就繼續做你們的丞相夫人,嫡出小姐,若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