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丘出兵?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天丘路途遙遠,萬千軍隊抵達天丘之後必定乏累至極,如何再打仗,更何況,天丘與南蠻即使是聯姻同盟,也絕對不會讓南蠻軍隊踏入天丘的國土!”
趙在慶覺得段安這戶簡直就是在胡扯,不過是想在皇上麵前顯擺罷了!
他之前在趙成晏那裏,並不受重視,也是個不入流的,皇上饒他一命,沒有殺了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大聲的嗬斥完段安,趙在慶又轉向趙成鳶。
“皇上,萬不可聽他胡言。”
趙成鳶沒有表態,退朝之後,將段安留下。
“現在就你跟朕兩人,把你的想法再具體的給朕說說。”
段安出身平民,家族並不炫耀,為了出人頭地,他想投靠先太子趙成晏的門下,就做了雲梯,衝車的圖紙作為投名狀。
趙成晏覺得段安有些才華,就招攬了他,不過也並未多重視他,覺得下等家族出來的,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後來趙成鳶在奪位之戰中落敗,趙成鳶留他一命不說,還給他封了官,段安一直想要報他的知遇之恩,之前沒機會,現在時機來了,他不想錯過。
麵對著趙成鳶,段安侃侃而談,把自己的計劃想法事無巨細的全都講了出來。
趙成鳶對他說的那些很感興趣,兩人從正中午一直討論到日落西山,攻打天啟的計劃也籌謀的差不多了。
段安得到趙成鳶的賞識,被封為此次戰事的參謀,趙成鳶要親自率軍攻打天啟。
天啟,京城。
百裏昊來到四海酒樓之時,陳鳶正站在院子裏,盯著那棵葉子已經泛黃,馬上就要墜落的樹發呆,小小的墨雲凡乖乖的站在她身邊,也學著她的樣子仰著頭。
陽光傾灑在兩人身上,金黃的光將她們的線條柔化,此時的兩人一個看起來茫然,一個帶著懵懵懂懂的不解。
“鳶姐姐,你為何盯著這棵樹看了這麼久?上麵也沒結果子呀!”
墨雲凡收回視線,用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發酸的脖子。
“它現在沒有結果子,可若是我們多看看,多瞧瞧,說不定它不好意思就結了。”
陳鳶側垂頭看向墨雲凡,唇角微揚,胡說八道的騙著小孩子。
“鳶姐姐,我不是兩歲的小孩子了,你騙不到我的,你肯定是在想事情想的出神了……”
墨雲凡學著大人的樣子,背負著小手,極其不屑陳鳶剛才那毫無依據的言論。
“你這……”
陳鳶剛要笑著數落墨雲凡兩句,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人,她倏然回頭,就看到一身玄衣,裝扮低調,氣場卻是強大的百裏昊。
丹田被封,現在連一個大活人出現在身後,都沒察覺到,陳鳶懊惱的蹙緊了眉。
又想著這封丹之術是自己研製出來,交給廖荼,後廖荼又用在自己身上,頗有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懊惱可笑。
“鳶兒……”
瞧見陳鳶臉上的糾結複雜,百裏昊眸色溫柔,渡不過去,伸出手去。
“你想做什麼?”
陳鳶警戒的後退,卻見百裏昊的手落在她的頭上,將發間的一片葉子給摘了下來。
葉子攤在百裏昊的掌心之中,承載著陽光,看著越發的金黃耀眼,像是鍍了一層光芒。
陳鳶的視線從葉子上移開,冷淡的看著百裏昊。
“皇上不處理朝政,卻微服出宮,不怕被人刺殺嗎?”
墨雲凡聽出陳鳶話中的冷意,又看了看一直笑臉以待的百裏昊,覺得現在自己應該去找娘親,待在這裏好像有些多餘。
如是想著,墨雲凡就躡手躡腳的走了,把這院子留給他們兩人。
“這世上還真沒有能殺得了我的!”
一揚手裏的淡墨紙扇,百裏昊驕傲而又自信。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