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漢生沉默了,陳鳶笑了笑,說道
“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語氣很篤定。
在秦漢生執意要跟她一起來,並且見到族長就喊小昭的時候,陳鳶就已經猜出來了,他早就知道王淮安是他的兒子。
“不錯,我早就知道了。”
秦漢生沒有逃避,直視著陳鳶的雙眼,他的眸中又開始散發出綺麗的光芒,陳鳶別開視線。
“別用迷幻術控製我。”
其實她早就應該清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能用一雙眼睛就能讓別人說出心裏話。
“你是巫族的人還是其他什麼特殊秘密的族群的人?你所說的苦衷是關於什麼的?你故意入天啟為官,可是有什麼目的?……”
聽著陳鳶接二連三的問題,秦漢生就知道她是在懷疑他了,無奈的歎息,說道
“皇後娘娘,有些事現在臣還不方便說,但您隻需要知道微臣並不是巫族之人,入天啟為官也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你隻憑這些話就想讓我相信你,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
陳鳶正過臉來,直視著秦漢生,目光變得犀利。
“若不然皇後娘娘現在就殺了微臣,微臣絕對不會反抗!”
秦漢生張開雙臂,將胸膛亮給陳鳶。
“我才不殺你,殺了你族長不得要了我的命,我還想安安全全的出穀回天啟呢!”
陳鳶撇了眼十分坦然的秦漢生,也不說自己信還是不信他,嘟嘟囔囔的坐了回去,之後便是彌長的安靜。
歎口氣,秦漢生垂下手臂,麵色憂鬱,陷入了沉思。
兩人在這地牢裏又待了些許的日子,不過好在一日三餐都給送著,沒有餓肚子。
不過即便如此,陳鳶也是心焦難耐,她給百裏昊保證了半月之內必會回去,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多半了。
“我要見族長,我要見族長……”
陳鳶抓著柵欄,大聲的朝著外麵喊。
沒一會,便有一個巫族的守衛走了進來,這些人陳鳶都認識,他們也都認識陳鳶,故此,對她的態度還是很恭敬客氣的。
“您別喊了,族長正在外麵見客,不會來見您的!”
“見客?見什麼客?”
陳鳶心裏咯噔一下,有很不好的預感。
“不知。”
不再跟陳鳶多語,巫族守衛離開了。
“秦大人,秦大人,別睡了,快醒醒……”
隔壁牢房裏,秦漢生竟然睡著了,腦袋在那一點一點的,陳鳶很氣惱,她都快忘了以前那個豐神俊朗,料事如神的秦漢生是何種模樣了。
喊了好幾聲秦漢生才醒了過來,雙眼迷糊的看向陳鳶。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剛才守衛說族長正在見客,你覺得會是誰?”
陳鳶心裏很不安,心髒也砰砰的亂跳著。
“皇後娘娘,我不是神仙,算不出來的。”
秦漢生頗為無奈。
“當初是你非要跟著我來,現在來了,你倒是想辦法讓我們出去啊!”
看見秦漢生不急不躁的模樣,陳鳶就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好吧!”
秦漢生起身,慢悠悠來到地牢門口,伸出手掌啪的一聲,就將鎖給砸開了。
走出來,又到了陳鳶的牢房門口,如法炮製將門打開。
“皇後娘娘,請出來吧!”
就……就這麼簡單!
陳鳶目瞪口呆,繼而又黑了臉,既然這麼簡單為何不早這麼做,害得她在這又暗又潮濕的地牢裏待了這麼久。
這秦漢生,陳鳶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族長見客,肯定是要隆重相迎的,在這裏住了三年之久的陳鳶稍微一猜,就知道在哪裏,她帶著秦漢生匆忙趕往那裏。
客廳內,王昭君看著端坐在蒲團之上的男人,表情有些失控,興奮,激動,仇恨,殺意……種種情緒混在一起,竟然讓她的身體抑製不住的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