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心靈舞者 (5)(1 / 2)

安德魯在一座城市當建築工人,當時經濟危機已經蔓延到國家的每個角落,因此,他的生活很艱苦。為了生存,他每天跟磚塊、水泥、鋼筋打交道,特別勞累。體力上還能支撐,但飲食實在是差得很。每天三頓飯都是硬邦邦的麵包。萊是白水煮菜葉,一點兒油花也看不到。剛好,工地的旁邊,也不知是誰家種了兩壟蔥,綠綠的,嫩嫩的,每到吃飯的時候,工人們就去拔些,回來就麵包吃。剛開始拔的時候,安德魯他們就像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了,因為偷東西畢竟是件丟臉的事情,哪怕僅僅是偷了幾棵蔥。然而,每次就餐的時候,他們又常常抵製不住誘惑,因為有這兒根蔥,飯就香甜許多。

終於,有一天中午他們再去拔蔥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那是一個拾荒的老女人。她當時怔在那裏,表情木滯地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建築工人們見是她,都不慌不忙地從地裏走出來。因為這個老女人經常來工地上拾破爛。有人還說:“也不知是誰家種的蔥,就麵包吃,挺好的。”老女人“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也是的,也是的。”

眼看著蔥一天天地少了,一天中午,他們再去拔蔥的時候,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又新種了幾壟,土還蓬鬆著呢。安德魯他們對這個變化惶恐不安,因為不知道主人家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有人說:”該不是在‘釣魚’吧?”大家覺得有道理。不過,沒老實了幾天,安德魯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因為這個工地上,除了老女人,實在沒有其他什麼人來。

有一天下雨,工地停工。安德魯和其他的工友到四周轉悠。他在工地東北角發現一處窩棚,而窩棚裏住著的竟是那個拾荒的老女人。她正坐在門口看雨,裏邊還有一個小孩在玩耍。安德魯進去小坐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們一家人是從非洲來的,到這裏已經四五年了。兒子和熄婦一早出去拾荒了,還沒有回來。留下她,在窩棚裏照看小孫子。老女人問了安德魯一些情況,安德魯低下了頭,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母愛的溫暖。

蹊蹺的是,蔥快拔完的時候,總會有新的蔥種上。一個夏天,因為有這些蔥,安德魯和其他工人並沒有感覺到飯食上欠缺多少。直到安德魯他們搬到另一個工地幹活的時候,還有幾壟蔥旺盛地長著。工友們都說,這幾壟蔥估計能長大了。大家雖然彼此心照不宣,卻倒也真希望這些蔥能長大起來。

初秋剛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安德魯和幾個工友回原來的工地拉施工的機器。返程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往那塊蔥地掃了一眼,亂草深處,有一個人影,頭發蓬亂,正蹲在那裏收獲著所剩不多的蔥。雖然是個背影,安德魯還是覺得有些熟悉。當他看到旁邊更為熟悉的三輪車的時候,安德魯明白了。原來,一直是她,一個一樣卑微地活著的拾荒女人,在那個夏天躲在生活的背後,一茬一茬地種下蔥,默默地照顧看他們,替他們受了許多的苦。

生活所展現在我們麵前的,並非是它的全部,不要為眼前的不如意而懷疑生活的意義。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也要相信那些在幕後默默為你付出愛與關懷的人。

岔路口

人生最終的價值在於覺醒和思考的,而不隻在於生存。

——亞裏士多德

許多年來,吉姆·弗斯一直在違背戒律。第一次他違背了“你不可偷竊”這條戒律,當時他還在大學讀書。有一天他偷了92.74美元,乘飛機前往佛羅裏達州。不久,他又持槍搶劫,被抓獲投入監獄。不久他得到了大赦。此後他參加了軍隊,然而,即使在軍隊中,他仍沒放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