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然氣衝衝的跑到沒人的廊下,一腳踢翻了一盆花。
“姑娘,姑娘別氣了,不如去補個妝吧,方才冀王妃給您擦臉的時候把您臉上的妝都擦花了。”
“不許叫她王妃!她土匪出身的卑賤貨色憑什麼高人一等,總有一天我要將她踩在腳下!”徐瑾然歇斯底裏的罵著,已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聽見了。
“那姑娘更要去好好打扮一番了,魏王殿下還在園兒裏呢,若是讓他瞧見姑娘這副模樣可怎麼好。”
徐瑾然這才回過神來,馬上拉著女使去雅廳。
竹葉在雅廳的房梁上等了一個晌午,終於把徐瑾然等來了,立馬將所有胭脂都收了起來,將李宴清從薑妙寧那拿來的那盒放在上麵。
待女使給徐瑾然上好妝,徐瑾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
“紫雲,我頭有些暈。”
“該是有些暑熱,方才姑娘又氣又哭,難怪會暈了,奴婢去給您打一碗解暑的茶湯來。”
“那你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紫雲走後竹葉從房梁上下來,一身宮女打扮,臉上套了人皮麵具,是張再普通不過的臉,走到已經的徐瑾然身邊。
“徐姑娘,魏王殿下尋你到芷花閣一敘,好像是找姑娘有要事相商。”
“啊?”
徐瑾然頭暈得很,但聽到是魏王要尋她,心裏一喜,稀裏糊塗的就跟著竹葉假扮的宮女走了。
男賓這一席,李景祁被李宴清在酒中下了藥,李景祁近來失意,多喝了兩杯就已然心中煩躁不安,不知為何。
李宴清見他焦躁不安,臉上也有一些不自然的紅暈。
“魏王是否是中了暑熱,可要去休息?”
李景祁也覺得在這喧嘩的場麵自己更加難受,便要告退去休息。
“魏王的隨從送魏王去蘭草苑後去找太醫來給瞧瞧。”
李景祁行了個禮,“多謝皇叔關心。”
滿座的人也是奇怪,李宴清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難道娶了個媳婦就變了性子了?
李景祁到蘭草苑躺下後,隨從便去請太醫了,辛兆從側門進來,尋到李景祁的屋子,趁著他要飲茶不注意,一記手刀打暈了李景祁。辛兆控製好力度,這一暈,頂多一盞茶的功夫便會醒來。
將李景祁扛到芷花閣,剛放好李景祁,竹葉就背著已然失去意識的徐瑾然進了屋。
竹葉放好徐瑾然,“她馬上就要醒了,咱們快走。”
辛兆和竹葉關好門,沒過一會兒二人雙雙醒來…
蘭草苑門口的宮人剛記好李景祁來休息的台賬,突然一陣風吹過,紙張散落在地,抬頭看清風拂過,院內的蘭草相依,安靜不已。
徐瑾然昏沉中突然腦袋一陣刺痛,恍惚間無數畫麵湧到了她眼前,徐瑾然好像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李景祁登基為帝,看到自己被李景祁立為皇後,婚後甜蜜,帝後和睦,她身懷六甲,李景祁耐心照顧,最後她死在了生產那日。
因為薑月卿將她推入池中,導致難產,最後母子俱損。
徐瑾然頭疼欲裂,為什麼薑月卿會出現在這些畫麵裏,還有薑妙寧,她陷害薑妙寧詛咒她,所以李景祁賜死了薑妙寧。
零碎的片段一段段劃過,這是什麼?是未來嗎?自己未來會嫁給李景祁為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