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後你就回國公府,王府是我設下釣出暗中監視我的人的餌,府內太多外人,我不在家,就不要留在這了。”李宴清叮囑著薑妙寧。
“還要等一個月呢,不著急。不過王爺真是沉得住氣,家裏都是別人的眼線,倒是每天都能睡得安穩。”
“那是因為我雖知道不得那人全身心的信任,但我於他尚有利用價值,隻要他沒有查到我的最終目的,自然就不會有危險。”
徐府內,徐瑾然為了自由裝乖,如今終於能出得了自己的院子,隻是仍不能出府,徐仲廷和徐家夫人商議想送她回老家議親,徐瑾然不同意,卻也不敢太放肆,隻能去求徐夫人讓她拖著。
徐茵然這一個月都陪在徐瑾然身邊,她出不去這個門,每日都聽徐茵然說外麵的事。
“妹妹聽說魏王殿下病好上朝了,還奉了陛下的旨意監辦中秋的祈福燈會呢。姐姐平日出不去,等中秋那日去逛燈會。魏王殿下是負責的皇子,定會在摘星樓放祈福天燈,姐姐不如去那偶遇殿下。”
徐瑾然雖然蠢笨,卻也不是個徹底的傻子,平日裏自己看不上的庶出妹妹在她出了事後這麼待她好,必定是有鬼。
“你為何為我謀劃這麼多?”
徐茵然知道徐瑾然就算再蠢也會反應過來這其中不對,因此這話在心裏練了百遍千遍了。
“我的親生姨娘在我三歲時就病逝了,母親寬厚,我自小吃穿用度從沒有少過,琴棋書畫的教習也從來不會少了我這份,我是感激的,可母親什麼都不缺,那我自然是要報恩給姐姐的啊!”
徐茵然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她的姨娘死於失足溺水,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有五個月的身孕,雖然推她下水的人是徐仲廷的另一個妾室,但暗中挑撥教唆的就是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嫡母。而且從小到大,因為自己在琴棋書畫的造詣上都高於徐瑾然,便常常得到教習師父和徐仲廷的誇讚,長久如此,便被徐瑾然怨懟在心,常常被她苛待打壓。
因此,這些“恩情”可是好好的被她記在了心裏,自然是要找機會好好報答。
徐瑾然自然不知道上一輩之間的算計恩怨,她雖看不上她,會欺負一下她,但也都是不痛不癢的,現在來靠近她,恐怕就是看她落魄,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站在自己身邊了,才來自己身邊伴著的。
“你若是真心幫我,未來我得了高位,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徐茵然笑著稱是,心裏在罵她是真的蠢。
李景祁下朝後便去了摘星樓監工,同工部的人商討祈福燈會摘星樓的改建計劃。
尹括驅馬趕到摘星樓,俯身在李景祁耳邊低語:“殿下,驪州傳來消息,已經抓到了一個幫懷王在外拐賣女子孩童的人販子,現已被我們控製住了,正押往京郊的莊子。還有懷王開設在江南地界的各處地下錢莊已經有了線索。”
李景祁憋悶了一個多月,現在終於有了一些好消息,神色都輕快了不少,“本王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