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方才得到消息,下麵的人已經找到了之前丟了的人,果然被李景祁抓住了,現已被自己派出去的暗衛所殺。
李景恒將手旁的紙扔到前麵,“將你為我四皇兄拐賣女子的所有名錄都寫下來,之後自己去投案吧!”
那人慌張得看著李景恒,他不想死,若是去投案了,怕是李景祁更是不會放過自己。
李景恒看著他那窩囊的樣子,“你放心,你去投案,首告有功,刑部的吳尚書是個公正的好官,至少在此案查清之前會保你性命。”
“我…我…”
李景恒抬眼示意了一下,“荊垚。”
荊垚拔出劍來,抵在他脖子上,“若是不寫,現在就是你人頭落地之時。”
“你若去投案,本王沒準還有辦法把你保出來,你若是不聽話…懷王府可不養廢人!”
下跪之人顫抖更甚,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是。”
“坐起來寫吧,明日送你去投案。”
說罷李景恒出去了,今晚的祈福燈會,皇室成員都要到齊,今日就讓李景祁過得舒坦些,讓他把祈福燈會的事辦得圓滿。吃些甜的,再吃苦的才能更加切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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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府,薑妙寧終於把衣服趕出來了,過了中秋李宴清就要去旭州,而自己也待不了多久要和薑行澤去賀州,至少半年不能再見,李宴清這些天貼著薑妙寧是貼得更緊了。
“王爺真好看。”薑妙寧給李宴清穿上,並不是衣服多好看,雖布料名貴,但也隻是普通的樣式,更沒有金銀繡線點綴,好看的是李宴清。
李宴清心裏那個美啊,恨不得晚上快些來,好穿著這身衣裳出去招搖一圈。
“是寧兒手巧。”
“好了,王爺脫下來吧。”薑妙寧也隻是想給李宴清試試,晚上的祈福燈會是國事,得穿更體麵的衣服。
“不脫,這要穿出去給別人看的。”
薑妙寧扶額,李宴清這些日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仗著自己的包容在自己麵前跟個孩子一樣任性,但又能怎麼辦,這是個王爺,總不好訓斥他,
“王爺,今晚的燈會穿這一身不符合儀製。”
“那就把符合禮製的衣服穿在外麵,燈會結束就脫掉。”
“好好好。”薑妙寧心裏歎了口氣,我拗不過你。
“寧兒,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現下已經能平穩走路了。”
“我知道啦,於太醫說了,雖然外麵好全了,但是還是不能太過用力,再休養半月為宜,明日你就要走了,你就好好坐車,不可駕馬,不然再傷一次可就麻煩了。”
薑妙寧叮囑著,雖然她知道李宴清去旭州剿匪後並沒有傳回來什麼受傷的消息,而且他此行是作為軍師,應該是不用衝鋒陷陣的。
“寧兒的話我都記在心裏,一個字也不會忘!”李宴清低頭在薑妙寧臉頰上落下一吻,抱著薑妙寧,“寧兒我明日就要走了…”
薑妙寧驚得瞪大眼睛,自己不是第一回嫁人,哪能聽不出李宴清的話裏有話,想著如今的局麵,堅決地說:“不行!”
李宴清的表情立馬頹了下去,薑妙寧隻好也回抱過去哄他,“王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是夫妻,做這事是正理,但現下我們即將分開,若是這次有了,王爺你讓我一個人在賀州怎麼辦,你遠在旭州知道這事更會分心,屆時若是耽誤了剿匪一事,又是一項罪過。”
李宴清這才臉色變好些,低頭隔著衣服在薑妙寧肩膀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我就這麼抱著你都覺得你離我很遠,分開…我就更覺得你會離開了。”
薑妙寧把頭靠在李宴清的肩上,眼神暗了暗,“就你會亂想,我哪裏就走了?還是說王爺你想走?”薑妙寧抬頭瞧他,把話題轉到他身上。
“沒有!我不會!我怎麼會離開你!”李宴清突然激動得將薑妙寧推開,掀開床鋪,打開一個暗格,裏麵是一把外鞘華貴精致的匕首,刀鞘上還鑲著一顆紅瑪瑙。
“這把匕首是我多年的貼身之物,我若是辜負於你,你就拿著這把匕首殺了我!”
李宴清將這匕首塞進薑妙寧手中,薑妙寧被李宴清這番話說得怔住了,自己隻是想逗逗他,怎麼就談到殺人上去了!便將匕首遞了回去。
“王爺你說什麼呢,說什麼辜負不辜負的,你身為一個親王…”未來還有可能奪位!
“日後納個側妃,妾室,不是再正常不過的,我也不是善妒的人,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