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李景恒為避嫌,先和皇後二人退下了。徐仲廷跪在地上請罪,他和李暨兩個父親現下都是腦子一團亂,麵如菜色。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管教看管子女不力,做出這有違道德風化之事,還請陛下重重責罰。”
徐仲廷先開口請罪,做出恭敬的樣子,但李暨的模樣看著並沒有消氣。
“徐卿的意思是,朕這個父親也教子無方,也當重罰?”
徐仲廷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李暨年紀大起來越來越愛揪住一句話鑽牛角尖,所以與他說的每句話都是三思而後行,但盡管如此,還是會惹到他。
“老臣沒有這個意思,是小女行為不端,陛下和魏王殿下是被老臣和小女連累。”
李暨歎了口氣,好似已認命一般。
“罷了,是景祁的過錯。”
“景祁行為不正,不堪托付江山社稷啊…”
徐仲廷不敢接話安慰,隻怕這話又是李暨出言試探。
這時康祿從外麵進來,“啟稟陛下,魏王殿下暈厥原因尚且不明,但太醫查探殿下並沒有生病,想是不久就能醒來。徐姑娘因為來的路上嬤嬤止血得當,現下保住了腹中的孩子,如今正在偏殿安睡。”
“那就好生安置徐姑娘吧。”
徐仲廷聽了李暨這話,就知道李景祁是徹底沒了登位的指望。如若李暨還對這個兒子抱有希望的話,應該會幫李景祁將這事息事寧人,但瞧著這模樣,是打算認下這事,留下徐瑾然腹中的孩子,讓外頭現在的傳言切切實實的變成現實。
“事已至此,徐卿想如何處置啊?”李暨疲累的坐在龍椅上,相比起一日處理公務的身體勞累,遠比不上現在的心累。
李暨雖是皇帝,卻從不看重長幼嫡庶,本想看看李景恒和李景祁這兩個她最看好的兒子,能不能做到他心中合格儲君的模樣,卻不想李景祁如此不爭氣,這幾個月來上不了台麵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現下還鬧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就算等刑部將事情查清楚了,如今的風言風語也不會斷,為挽回顏麵,隻能如此了。
徐仲廷哪裏敢說自己的意見,“單憑陛下做主!”
“魏王李景祁和徐家五姑娘徐瑾然早定下婚約,隻因司天監占卜說過早公開此事不吉利,為保婚後順遂便隱瞞至今。”
“康祿,你讓內廷司查一查下月的黃道吉日,盡早將這事辦了吧。”
康祿領了聖意出去吩咐,徐仲廷磕了個頭,“叩謝陛下隆恩。”
“徐卿下去吧…”李暨揉著眉心,本是好好一個中秋,如今搞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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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祁昏迷後,意識飄向深處,仿佛成了另一個自己。
他變成了新郎官,迎娶薑家嫡女,卻不是薑月卿,而是薑妙寧。婚後他因為薑妙寧的身世被外人恥笑,薑宗翰自請降為吏部侍郎,雖因為薑妙寧的關係願意幫他,卻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
之後扳倒李景恒,成為太子,而後皇帝病重,他便監國,期間查出李宴清可能有謀反之意便送他去北境駐守邊關卻不給兵符,若他領兵回京便是謀反,屆時天下大軍皆可討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