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祁回府後把自己關在屋裏一天一夜,捋了許久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
他被李宴清刺死後重生了,可醒來後之前的應該發生的事情不知為何和自己曾經經曆過的發生了偏差。
回想起之前在宮宴上他看到薑妙寧後出現的夢境,和薑妙寧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之後的異樣。
若是此時薑妙寧,就算嫁給了李宴清,也不該如此厭惡自己,而且遊園會的事,薑妙寧和李宴清的行為都太過反常,不是他倆應該做的行為。
李景祁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他都能重生,那薑妙寧是不是也活了過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今早那個被我們追殺的那個人販子去投案,現下已經進了刑部,還有之前我們丟的那個女子,她是獻州通判的女兒,他們相互指認,現在獻州通判已經在皇城下敲登聞鼓鳴冤,王爺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尹括氣喘籲籲得前來稟報,李景祁聽了這話心中更是篤定,這便是他原本用來對付李景恒的法子,現在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說沒有人從中作梗,一定是不可能的。
隻是他一定不能和李景恒一樣的下場,原本還有婚約的推延,若是這事被李暨發落,一樁一樁的罪過加起來,恐怕會被貶為庶人。
他必須先穩住李暨!
李景祁匆匆進了宮,刑部的折子還沒遞上去,他就已經跪在李暨麵前認罪了。
李景祁身穿朝服,將冕冠摘下,磕頭認罪。
“你這是做什麼?”李暨瞧他這一身打扮,心中疑惑。
“兒臣有罪,兒臣這些年為和懷王相爭,結黨營私,私相授受,開設青樓,拐賣良家,是以人神共憤,該被重重懲處!”
李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罪打得一頭霧水,拐賣良家婦女,開設私營青樓,這若是鬧得天下皆知,非得殺了李景祁才能平息眾怒不可。
李暨這兩日被這些事煩得頭疼,現下身子也不太好,聽了李景祁這話後氣得直咳嗽,抓起一邊的煙台向李景祁砸去。
“逆子!”
硯台直中李景祁的額頭,擦破了皮,一道血跡流了下來。
“兒臣該死!單憑父皇責罰,還請父皇看在皇家顏麵上能留兒臣一命!”
李暨被康祿小心得扶著才坐好,揉著額頭,很是心煩。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成天給朕出難題,保你?獻州通判的女兒,是不是就是你害的?朕該是罵你蠢還是該是該罵你廢物!”
“你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你讓朕怎麼保你!”
李暨恨鐵不成鋼,禦書房內沉寂了一會兒,李景祁額上的血滴到地上,康祿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宣吳謙和那個鍾賜進來。”
李暨最終還是心軟,畢竟李景祁在他心裏一直是個可憐孩子,也是最用功的,這些年若不是他也在背後推波助瀾,李景祁也走不到這一步。況且看他認錯態度誠懇,一心悔過的模樣,而且皇家的麵子事大,確實不能鬧開。
李暨抬眼瞧了李景祁現在這狼狽的模樣,“先退下吧,去處理你頭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