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下十幾位大臣罵的不可開交,薑宗翰回府取了丹書鐵券後,雙手抱在胸前,決然地走向皇城。
因為禁軍巡街,街上早就沒有攤販行人,路旁的鋪子裏有人悄悄打開窗,看到薑宗翰一身紫袍官服,一人在這秋風中走出萬夫莫開的氣勢。
“薑大人,你來做什麼啊!”
“薑大人你快走啊!”
眾臣勸著薑宗翰,但薑宗翰走得決絕。
“各位同僚因薑某受罪,實在是老朽之過。我薑家有先帝所賜丹書鐵券,不怕死,但不能讓各位同僚因我而死!”
薑宗翰走到看門的禁軍麵前,“本官已來,放了各位大人!”
“薑國公,魏王殿下說了,是要你和各位將軍們出現才行。”
說話的人是禁軍的副統領馮策,鄭猛雖答應了幫李景祁,但實在做不來這謀逆篡位之事,便把指揮權交給了馮策,馮策並非什麼守得住本心之人,在李景祁功名利祿的誘惑下,接管了皇城京城的安防,幫李景祁在這京城內布了個天大的天羅地網。
“怎麼是你?鄭統領呢?”
“鄭統領身體不適,特囑咐下官做好這皇城內外的布防,以防有人錯了主意,想自尋死路。”
薑宗翰冷哼了一聲,抱著丹書鐵券要往裏去。
薑宗翰懷中抱著丹書鐵券,禁軍不敢阻攔,馮策持刀威脅,薑宗翰也不為所動。
“憑你也配用刀指著我,用刀指著先帝所賜的聖物!”
薑宗翰厲聲嗬斥,他向來不是喜歡以官威欺人的,隻是馮策這小人得誌的模樣,又是形勢所迫,自己必須為幾位將軍出京而爭取時間,不然一旦李景祁拿到了繼位詔書,他們就真成了造反謀逆。薑宗翰不在乎會不會被扣上謀逆的帽子,但是李景祁將薑妙寧單獨關押,很顯然是知道了什麼,隻怕對李宴清不利,他不得不來爭一爭。
馮策被薑宗翰嗬斥的心虛,心想自己用刀指著聖物確實是一項罪過,隻好把刀收起來了。
“既如此,薑國公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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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宗翰進到文德殿,此時文德殿內隻有李景祁一人,他坐在龍椅上,仿佛這個位置天生就該是他的一樣。
薑宗翰走到堂下,挺直腰板,毫無懼色。
“王爺,老臣來了。”
“薑國公還是這般不屈!”李景祁看著他就想起前世他參自己私德不修,品行敗壞,從來都不給自己顏麵的在早朝上和陳言崇斥罵自己。雖然薑宗翰被他一貶再貶,許久未見,但現在再見,還是那般討厭。
“老臣為官二十載,世襲文昌公,官居一品尚書令,自有自己的傲氣。老臣應召而來,還請殿下放了各部大臣。”
“不急,薑國公還需告訴本王其他的將軍去哪了?”
“將軍們自有將軍的去處,王爺行此悖逆之事,原來還是會怕遭天譴。”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本王能順理成章的坐到皇位上,史書工筆,本王都是最有資格的繼位者,天譴不過是膽小之人的推辭罷了,成大事者自然不怕這些怪力亂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