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白芙蓉雖然身著喜服,但滿頭青絲隻用一支乳白色玉簪固定住,兩鬢各留下一縷青絲,鵝蛋臉上方的雙眼顧盼生輝,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細嫩,氣質若空穀幽蘭,溫婉中帶有一絲傲骨錚錚。
白芙蓉蓮步輕移,走到司馬諺身側,居高臨下的望著狼狽的白擇一:“自然是太子哥哥心中厭惡你,但因為你功高蓋主又不得不娶你啊,我的好姐姐!”
白擇一劇烈咳嗽,她的內力竟然半點使不出來,剛一運功,毒發作的更快,她滿眼希冀的望著司馬諺:“我不信,這麼多年,你對我那般好,如果不愛,怎麼會事事以我為先?”
白芙蓉仿佛聽到笑話一般:“當然是因為你白家軍,更因為你還不至於那麼愚蠢,若是讓你稍有察覺,怎會達到今日的目的?”
“你給我閉嘴,你難道不是白家人?”白擇一怒目而視。
白芙蓉被這一聲“嚇”得撲到司馬諺懷中。
“砰”。
司馬諺一腳踢到白擇一的心口處,原本就身中劇毒的她差點暈厥:“司馬諺,白芙蓉,果真是狗男女,我倒是好奇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白芙蓉躲在司馬諺懷中低語:“太子哥哥,姐姐說話可真難聽!”
司馬諺滿目柔情的望著懷中的白芙蓉:“言言,別急,稍後孤就讓人割了她的舌頭!”
白擇一目眥欲裂,眼睛充血:“司馬諺,我死也死得明白,你為何這般對我!”
司馬諺放開懷中的白芙蓉,移步到她麵前:“因為惡心,你言行粗鄙,整日混跡男人堆裏,誰知道你還幹不幹淨,這樣的蕩婦,將來如何母儀天下?隻要與你一同出現,總有人將白家軍掛在嘴邊,雍國是司馬家的天下,而不是你白家的天下。”
眼淚和著鮮血糊了一臉,再也不是意氣風發的白將軍。
白擇一聲音聲音嘶啞,恨不得食其肉:“我爹娘,我兄長為了大雍馬革裹屍,至今為止,我大兄的屍首都未找到,你竟然認為我白家覬覦你的江山?”
司馬諺一把掐住白擇一的脖子,眼中的厭惡快要將她淹沒:“不要再提白家軍,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白擇一心中閃過可怕的猜想,抓著司馬諺的手腕:“你.....你什麼意思,瑤山一戰是不是另有隱情?”
直到白擇一臉色變得青紫,司馬諺才放開她,抽出袖中的錦帕擦拭自己的右手,那神情,那動作,仿佛沾了無比肮髒的東西,隨後將帕子嫌惡地仍在她身上:
“臨死之前能夠想明白,還不算愚蠢得不可救藥,當日父皇允諾你爹帶兩萬士兵討伐北胡,你們白家人是不是認為我司馬氏對你們何其信任?真是可笑,你爹也是個蠢貨,你那幾位兄長就更不必說了,竟然沒有一人發現那些兵器裏有一半都是用來濫竽充數的,那些劣質兵器怎麼可能抵抗北胡?”
白擇一肝膽欲裂,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心髒:“司馬諺,你好狠的心,我白家兒郎盡數折損瑤山,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