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邢澤依帶著花梨一起回到了丞相府。
綠娥聽見敲門聲,心中一喜,定然是小姐回來了。
打開門,綠娥愣住了,因為,她眼前站著兩位“小姐”。
邢澤依開口問道:“綠娥?怎的不認識我了!”
就在綠娥鬆下一口氣時,另一位“邢澤依”開口了:“綠娥,你竟然連你家小姐都認錯,當真是讓我傷心。”
綠娥懵了,說話的聲音都一樣!
邢澤依拉著“花梨”徑直進了屋,綠娥依舊一臉懵的跟上,順手關上了房門。
邢澤依滿意的笑了,既然自己的貼身丫頭都分不清,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另一位“邢澤依”也恢複了自己本來的聲音,朝著邢澤依挑眉嘚瑟道:“白姐姐,你瞧,我就說我的易容術不錯吧!”
“不錯,不錯,不愧是吳叔的閨女,你這易容術這般了得,是跟何人所學?”
花梨一臉警惕:“這個不能透露,我爹說了,白姐姐心思活絡得很,讓我少說話,以免被姐姐賣了去,隻需要聽姐姐的吩咐就是了。”
邢澤依抽了抽嘴角,她與吳叔就見了兩次麵,哪裏就看出來自己心思活絡了?搞得自己想要拐他閨女似的。
終止這個話題,邢澤依才對著綠娥說道:“如今,站在你麵前的花梨就是你家小姐,你在府中也呆了些時日,平日裏與其他人怎麼相處的,提醒提醒花梨,可不要露出馬腳,我要出一趟遠門,大概五日左右光景。”
綠娥這算是明白了,小姐找了個替身待在府中。
邢澤依又轉身囑咐花梨:“花梨,如今你是柔弱不能自理而又堅韌聰慧的表小姐,千萬不能動武。”
花梨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白姐姐你放心,我平日裏也很少用武功,絕對不會出岔子的,連公子都誇我將來必成大器。”
邢澤依看著花梨這跳脫的性子,額角突突突地跳個不停,她讓花梨來頂替自己這個決定應該沒錯吧?這性子絕對朝隱娘轉的,難怪跟著隱娘姓!
“那我就走了!”說完就推開門躍上了屋頂。
花梨走到門邊望著邢澤依矯健輕盈的身姿,神色興奮:“白姐姐這輕功不錯,想必武藝高強,等她回來我定要與她比試比試。”
剛剛準備躍出高牆的邢澤依聽到身後傳來的興奮語氣,一個趔趄,這花梨平時當真很少動武?這心裏怎麼就有股不安呢!
離開丞相府的邢澤依朝著皇宮方向躍去,在黑夜中形如鬼魅。
宮門值守的禁軍如四尊雕像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忽然傳來一陣響聲,其中一尊“雕像”眼神一凜,正準備去查探一番,一隻貓從牆腳跑出來,幾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放鬆的神色,畢竟,誰也不願意值守時發生意外,輕則受傷,重則丟了性命。
隻是這幾人不知,就是這個愣神的功夫,一抹身影早就飛身上了宮牆。
邢澤依轉身傾著身子朝著牆外瞥了一眼,這禁軍果真是半點長進也沒有,而後施施然朝著熟悉的青城殿去了。
而青城殿內,正上演著奴仆們早就習以為常的一幕。
一緋色宮衣女子手中拿著藤條,隔著圓桌朝著對麵的少年怒目而視:“你說,你是不是跟你老娘有仇?老娘我讓你少在你老子麵前瞎蹦躂,你不聽,現在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圓桌一側的少年警惕的看著女子手中的藤條,隻覺得身上一陣一陣兒的疼,一邊大喊冤枉:“母妃,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沒往父皇麵前湊,是父皇老拉著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