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起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大刀:“大王子,你這般,我倒是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拓跋濤取下大刀:“你說吧!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我家殿下想要與大皇子做個交易,大皇子一年之內不進犯我雍國邊境,我家主子幫助大王子對付拓跋夜,助你奪得太子之位!”
拓跋濤狐疑的看了一眼章起:“所以剛剛那小白臉是你雍國的太子?嗬,你家主子膽子不小,竟敢背著雍國皇室勾結外敵。”
章起反唇相譏:“大王子與二王子不也是為了王位爭得頭破血流,大王子以為這個交易如何?”
“空口無憑,若是我答應一年內不入侵大雍邊境,而你家主子根本不幫我奪得王位,甚至是與我那好二弟串通一氣,我豈不是成了你們刀板上的羊肉?”
一旁的親衛出聲糾正:“大王子,不是羊肉,是魚肉!”
拓跋濤鷹眸一凜:“你給我閉嘴!”
章起早就預料到拓跋濤會來這一出,畢竟此人除了一身武力,也不是那等沒有腦子的蠢貨,否則也不會有能力與那拓跋夜分庭抗禮。
隻不過這點腦子,在自家殿下麵前,著實不夠看的。
章起從懷中拿出一枚白色玉佩:“這玉佩乃我家主子貼身之物,乃聖人所賜,聽說大王子脖頸上的狼牙是拓跋王所贈,不如交換信物,事成之後,再交換回來。大王子也不要想著殺了我試圖突破重圍,陽穀內外布滿了弓箭手,如果我不能安全回去,大王子以及八百將士今日必定葬身在此。”
交換完信物,拓跋濤大手一揮,士兵們分開一條道,放任章起離去。
而拓跋濤望著向陽穀內走去的章起,果然看見有人在穀內接應,再往裏走,就能到汶水和齊水,到達雍國境內。
這麼多年,由於白家軍鎮守此地,至今未能過陽穀,哼,今日恥辱,他拓跋濤來日定要奉還,隻要自己登上王位,定要破了這陽穀,生擒雍帝。
章起穿過陽穀,發現太子等人已在汶水河口等候。
司馬諺看見章起安全出穀,神色一鬆,看來,事情已經成了。
譚繼開見章起竟然獨自一人出來,心中疑慮頓生,走到司馬諺身旁:“殿下,章起乃白擇一舊部,與那拓跋濤定然早就相識,如今竟能獨自一人脫離虎口,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司馬諺似乎沒有聽懂譚繼開的弦外之音,隻是拍了拍譚繼開的肩膀:“譚兄,我知章起打敗拓跋濤一事,對你打擊頗大,你也不必過於在意,畢竟章起征戰沙場多年,作戰經驗豐富,你們都是大雍未來的肱骨,何必為了這等小事而置氣?”
譚繼開一陣氣悶:“殿下以為我是這等心胸狹隘之人!”
司馬諺趕緊賠罪:“你知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孤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用了章起,就不會懷疑他。”
章起走到司馬諺身邊,恭敬回稟:“殿下,陽穀深處的兩千軍士嚴陣以待,拓跋濤不敢輕舉妄動。”
司馬諺頷首:“這兩千軍士可是當日讓你安排的白家軍?”
“回殿下,正是如此,當日三萬白家軍,屬下抽出兩千軍士鎮守陽穀。”
司馬諺語氣難掩複雜:“白家軍果然非同凡響,白擇一雖亡,但是餘威仍在,倒是孤借了白擇一的威勢了。”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不語,不敢輕易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