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今日一襲淡黃色拖尾宮裝,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將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嬌嫩,由於剛剛小產,還特意著了妝。
白芙蓉的容貌在雍京中就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如今嫁給了太子,身上又多了幾分矜貴之氣,叫一眾貴女們看得羨慕不已。
跟在白芙蓉身邊的是餘佩珊,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以往二人隻要出席這樣的宴會,兩姐妹都是形影不離。
邢澤依翻了身趴在假山上,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那一幕,果然還是得太子妃出馬,你瞧,餘佩珊這不就解禁了嗎?
她可不是冤大頭,主動去求餘良竣,萬一這餘佩珊在太子府不消停,惹出什麼事情來,她可懶得解釋,所以昨日她就寫了一封信,派人送給了這位太子妃“表姐”,信中“言辭懇切”,最後請求太子妃派人親自上門送信,解了餘佩珊的禁足。
正主既然到了,眾人也都齊齊起身行禮:“見過太子妃。”
白芙蓉掃視一眼下方的姑娘們,個個花枝招展,明豔動人,語氣帶著適中的熱絡:“免禮,我在閨中時,常與眾姐妹相聚,自從與殿下成婚,今日還是初次與你們相聚,雖然已入冬,但是我院中的木芙蓉生得極好,虞美人也很是嬌豔,妹妹們可隨意觀賞。”
話音剛落,二十名宮女手中端著精致的糕點與花茶放到石桌上,接著又進來七人,每人手中端著五個精致錦盒,一一放到貴女們跟前,眾人打開一看,眼前一亮,好精致的簪花。
司馬靜一見到那些簪花,眼睛直冒火,這可是玉顏閣的簪花,一對簪花得多少銀子,這女人這麼敗家,這三十來對簪花,花費上百金,她可有考慮過皇兄的感受?
白芙蓉將司馬靜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中十分快意,既然皇後不認她這個兒媳,她何必認這母後?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縱容司馬靜這種沒教養的丫頭,她太知道如何激起一個人的怒氣了,那就是徹底的無視。
白芙蓉拉著身邊的餘佩珊坐下:“佩珊今日這身衣裙選得極好,淡紫色倒是十分襯托你的膚色。”
餘佩珊眼神一喜:“表姐當真覺得我這身衣裙好看?”
“自然。”
餘佩珊心中雀躍,又想起母親的話,壓抑著內心的狂喜,今日她一定要成功,否則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祖父已經給她物色好了人家,不日,兩家人就要見麵,她不能再等了。
白芙蓉對於餘佩珊的欣喜之情並沒有多在意,自己這個表妹的性子驕縱,這樣的表現也是常理。
眾人相互欣賞著頭上的簪花,說說笑笑,一片和氣,也沒人注意白芙蓉這邊的動靜了。
白芙蓉左右環顧一周,隨後問道:“佩珊妹妹可以見到表妹,怎麼沒一起來?”
餘佩珊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沒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表姐他早就到了啊,興許是鄉下來的,沒見過這麼大的院子,迷路了也說不定?”
“你啊,性子還是這麼直,再這樣下去,外祖父外祖母可就一心撲在這位遠房表妹身上了,你可得長點心,少惹外祖父生氣,此次禁足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