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國的天變得很快,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拓跋夜將司馬靜丟給了拓跋濤,拓跋濤帶著司馬靜回到了北胡,而拓跋夜不知所蹤。
此刻的拓跋夜敲響了沁芳園的大門。
邢澤依推開門,看見拓跋夜的身影沒有半分驚訝。
她知道憑借拓跋夜的聰明,此時應該是已經確定內心的猜測,否則不會輕易登門。
將拓跋夜迎進屋,悟心極有眼色的端茶倒水。
拓跋夜看見悟心,眉心微微一皺,那人也在這裏?
“白姑娘,我今日來是來討人情的!”
邢澤依詫異:“我何時欠過二王子的人情?”
“就這兩天,白姑娘可知,雍國的二皇子司馬覺對你執念之深刻?叫我這個外人看了都有些動容了!”拓跋夜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邢澤依搖搖頭:“我與司馬覺沒有什麼交集,我還真不知道。但是聽二王子的意思,司馬覺可是差點發現我的身份?”
“所以我說你要感謝我,白芙蓉差點就泄露了你的存在,不過在他開口前我已經讓她閉嘴了。但是以司馬覺的隱忍和能力,找到這裏不過是遲早的事!”
邢澤依心中冷笑,這拓跋夜真是說話不打草稿,當日她就隱藏在禁軍之中,那白芙蓉是她親手解決的,怎麼如今又變成了拓跋夜滅口的了?
隻不過這拓跋夜的消息也實在靈通,身在宮外,竟然將宮中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她當日親自滅了白芙蓉,她都要相信拓跋夜的話了。
“找來又有何妨?我無所畏懼!”
旁邊的悟心聽得心急,如今師叔祖已經回去參加今年的佛會,要是司馬覺真的來了,打不過怎麼辦?
邢澤依心中早有打算,所以她當即做了一個決定,趕緊跑路,於是盯著眼前的拓跋夜笑了:“二王子,可是要回北胡?”
“即刻就走!”
“那你還不走?”
拓跋夜眼裏露出懷念神色,這才是熟悉的白將軍,出於對對手本能的了解,拓跋夜猜到了了邢澤依的想法,於是轉身就離開了。
邢澤依神情嚴肅的告訴悟心:“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從地道離開。”
悟心驚訝:“這麼急?”
“拓跋夜大搖大擺的往我這裏來,以司馬覺的警覺性,怎麼會沒派人跟著拓跋夜?司馬覺的人此刻應該快到了,趕緊走。”
兩人剛剛離開密道,就聽見地麵傳來腳步聲。
司馬覺看著一塵不染的木桌,眼底的笑意染上了瘋狂:“果真是你!”
密道直通太子府中的湖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就是邢澤依決定將密道出口通向太子府的原因。
從湖中爬出來,冷得瑟瑟發抖,若非兩人內力不弱,非得凍死不可。
悟心冷得直打顫:“白姐姐,你這是狡兔三窟啊!”
邢澤依運起內力,烘幹衣裳:“都是為了活命,你給你師妹還有師叔祖留下訊息了嗎?”
“白姐姐放心,師妹她的人遍布大雍,定然能知道我們暴露了行蹤,至於師叔祖,天下就沒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接下來我們要出城嗎?”
邢澤依坐在水邊:“還不是時候,這時候出城,可就直接撞到司馬覺的陷阱裏了。”
悟心若有所悟,隨後又唉聲歎氣:“白姐姐,司馬鴻為什麼偏偏喜歡上小師妹!”
邢澤依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有壓力了?我小姨那容貌,還是神秘的無妄之主,喜歡的人自然多,你要有信心。”
“可是我感覺師妹不喜歡我!”
邢澤依真不想打擊他,盡管她也是這樣的感覺,還是安慰的說道:
“你不是沒有機會,我小姨又沒有喜歡的人,這對你來說算是好事,你是不是覺得司馬鴻的身份擺在那裏,讓你受到打擊了,完全沒有必要,我們對司馬家的男人天生沒什麼好感!”
悟心神情更加幽怨:“偏偏白姐姐還愛上了司馬家最優秀的男人。”
邢澤依打趣:“這不是你撮合的嗎?”
悟心瞬間像焉了的茄子,你看,司馬家的男人還是很吸引人的,他壓力好大。
如今太子府空無一人,邢澤依靈機一動,司馬覺一定想不到她會藏在太子府,既然如此,她去看看故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