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厚重的腳步聲,聽聲辨人,除了司馬覺還有何人?
邢澤依緊緊地盯著走近的司馬覺,此時的他一襲明黃色龍袍,當真是天生的帝王相。
司馬覺看見邢澤依已經醒來,語氣關切:“你醒了!”
邢澤依抖了抖手上的鐵鏈:“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覺一邊把玩著從袖中拿出的鑰匙,一邊說道:“我知道你修為不低,為了讓你留在我身邊,我隻能給你下了軟筋散,再用鐵鏈鎖住。”
司馬覺的語氣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可是邢澤依隻覺得滲人:“司馬覺,你是不是有病,你趕緊放了我。”
邢澤依快瘋了,誰能告訴她,這司馬覺是抽錯了哪根筋,就算是喜歡,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她吧?
司馬覺走上前去深情地撫摸著邢澤依的眼瞼:“小白,登基大典就在明日,封後大典也一同進行,明日過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去你的小白,你全家都是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在你喜歡太子皇兄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做了,把你關起來,你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邢澤依知道跟這人說不通,幹脆閉嘴,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否則可就不明不白成了別人的老婆。
司馬覺見她突然安靜下來,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一定在想該怎麼逃出去吧?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聽我說,謝謝你,邢澤依雙眼一閉,直接倒在床上,翻身背對著司馬覺。
司馬覺寵溺一笑,然後離開。
哪知道司馬覺剛剛離開,邢澤依就察覺又有人來到了床邊,語氣極不耐煩地問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
沒有人回應,邢澤依翻過身,竟然看見了一副熟麵孔:“白書?”
白書看著這位表姐,嫉妒得快要發瘋,但是隻能忍著,收拾好情緒,白書將手中的鳳冠鳳袍放在一邊,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禮:“娘娘,請試穿鳳袍!”
邢澤依盯著白書看了半晌:“白書,這就是你投靠司馬覺的回報?到宮裏做他的婢女?”
白書臉色一白,咬著蒼白的下唇:“不是投靠,是我心甘情願跟在陛下身邊。”
邢澤依一句話戳破白書的幻想:“你父親、母親、姐姐、兄長全都沒了,還擔著通敵叛國的罪名,你不會想著司馬覺會收了你吧?”
白書眼眶猩紅:“那又怎麼樣?隻要我跟在他身邊,能看著他就好了。”
“你真是低估了你的欲望,當你看著他娶妻生子、夫妻和睦,你還能像如今這般想嗎?到時你一定會嫉妒,而後生出殺心,最後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白書後退半步,滿臉警惕:“我不會背叛陛下,是,我承認我嫉妒你,你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讓陛下心裏眼裏隻有你,我也不會妄想陛下愛上我,但是如果我幫你,就等於背叛陛下,到那時候,留在他身邊都成了奢望,鳳冠鳳袍就在那裏,你自己試穿吧,我走了!”
白書幾乎是狼狽地逃開,她想不明白,陛下那麼好,表姐卻想著逃離;就如她想不明白,她那麼愛陛下,陛下的眼裏從來沒有她一樣。
邢澤依撐著下巴,掃了一眼桌上的鳳冠,嗤笑一聲:“要我試衣服,還鎖著我?當我會縮骨功呢!”
她想摩玄了,也不知道佛會順利與否,她還沒見過和尚念經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