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也不可事事較真,否則難有容身之地,不論如何,丞相也還是這個家的家主,也是原身的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可鬧得太大。

更不可能和為了這點事和家裏鬧掰了,也不能腦幹缺失一樣無法無天,她要報仇,報仇之前,就要扮豬吃老虎,不吃虧,但是見好就收。

見薑泰走了, 秦令儀喜得滿臉帶笑,上前拉住女兒的手,喜滋滋的道:“我的女兒,你的病可算好了,以往你娘我說不過那個賤人,也裝不過那個賤人,你爹那個沒良心的,也從來沒有幫我說過話,我的好女兒,你終於爭氣了,你替為娘爭氣了。”

薑蘅蕪看著秦令儀那高興地樣子,好像自己考了狀元一樣,也可見平日裏,沒少吃了暗虧。

“娘,以後我就負責拆穿她們的白蓮花行徑,你就讓她們看看大夫人的威風。”薑蘅蕪就笑道。

秦令儀眼中又有了淚花,後院之事,也不能讓兒子摻和進來,丈夫對自己是尊重,但是卻處處維護那個袁氏母女,今天她終於占上風了。

聽見女兒的話,更覺得舒心,上下打量了一下薑蘅蕪,就道:“你的癡傻之症也好了了,你的臉,也一定能治好的,你爹再想辦法了,你別急,我的女兒,不會比任何人差的。”

“嗯,我知道了娘。”薑蘅蕪乖巧的答應著。

秦令儀點頭,又道:“一會去前院,多見見人,無妨,晚上若是累了,娘就命人把飯菜送去你的院子裏,還有祠堂,不用去跪,你爹不知道。”

“嗯,謝謝娘。”薑蘅蕪立刻乖巧的答道,能不去跪祠堂,當然是最好的了。

秦令儀溫柔的摸了摸薑蘅蕪的頭,然後道:“去吧。”

又轉頭對著秦嬤嬤道:“若是晚上老爺派人來詢問,就說小姐跪過了。”

“是。”秦嬤嬤福身答道。

薑蘅蕪就笑著對秦令儀揮了揮手道:“娘,那我去前庭了。”

見秦令儀點頭,薑蘅蕪帶著穀雨和夏至,繼續去前庭,今天就是為了自己的事,怎麼也要露臉。

男客有爹應酬,女客有娘應酬,薑蘅蕪並不是很喜歡熱鬧,就去了前院一處長廊處賞春色,這裏偏僻,應該人是會少一些的。

但是顯然今日丞相是高低要把自己女兒好了的消息傳遞出去,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薑蘅蕪走到長廊一側的時候,卻發長廊的中間部分有人,就想著撤回去。

那是幾個小姑娘在說笑著,遠遠的看見薑蘅蕪,就停下了說鬧,向著長廊盡頭看過來。

其中一個穿著桃紅色長裙的小姑娘,就小聲道:“公主,我怎麼瞧著好像丞相府那個好了的傻女呢?”

另一個小姑娘聽見這人這兒說,就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道:“好像還真是,除了那個傻子頂著那張醜臉,還能有誰,把她叫過來。”

“哎,薑蘅蕪,你過來,公主叫你。”

薑蘅蕪看見這邊有人,正想走,但是聽見叫聲了,也不得不站住腳步,畢竟她說的是公主叫自己,薑蘅蕪隨時提醒自己,這是封建王朝,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報仇之前,保命要緊,就轉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