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逢(2 / 2)

闊端退走後,餘玠到任四川,建立了被稱為“蜀中八柱”的山城防禦體係,其中之一就有金堂的雲頂石城,建成後,餘玠把成都府治也搬到雲頂山,宋軍據險守城,擊退了蒙古軍的多次進攻。餘玠去世,在蒙古軍的圍困下,雲頂城守將姚安世投降,成都從此完全淪於了蒙古人鐵蹄之下。

這場兵燹讓成都路從南宋的110餘萬戶銳減到3萬餘戶,花香二十裏的繁華都市成了一片瓦礫,千年文物毀於一旦。

歐陽和段婉兮入得城門,所過之處,滿目瘡痍,哪裏還有半分曆史名城的樣子。兩人尋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破爛不堪的客棧,也沒法講究,隻好住下。

安頓完畢歐陽開始悄悄尋訪張弘範和劉整的,幾日下來卻毫無頭緒,老百姓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何許人也。

他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看見一位青衣少女牽著一頭毛驢,眼神落寞,似乎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那少女不是郭襄,又是何人。

歐陽迎了上去,喜道:“二師姐!”郭襄見到來人,麵上表情數次變化,先喜又愧又憂,最後還是不鹹不淡地說道:“師弟,你怎麼不在襄陽卻到成都來了?”

歐陽將別後之事簡略地講述了,郭襄聽到姐夫遇難不禁潸然淚下,自怨自艾道:“都怪我任性,如果是我跟你去至少可以自保。”

歐陽想緩解一下氣氛,笑道:“那是,張弘範那家夥定然是舍不得殺你的。”郭襄聽了大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歐陽不敢再放肆,趕緊假裝驢子不聽話,替她勒住,嘴裏還嚷著:“你這強驢,讓你往哪兒你偏不往哪兒!”

這話讓郭襄聽得像是諷刺自己,更是怒不可遏,追著要揪他耳朵。兩人嘻嘻哈哈一鬧氣氛倒也融洽了下來,一同回了客棧。

段婉兮和郭襄一碰麵,兩人都麵若寒霜。段婉兮自不必說,早就把郭襄當作“情敵”,而郭襄雖然是“逃婚”,但見他兩人千裏同行,心中還是莫名不悅。歐陽見氣氛尷尬,連忙招呼兩人一同商議刺殺張弘範和劉整之事。

郭襄聽了之後十分鄙夷地說:“師弟啊,你這江湖經驗也太差了,會不會打探消息啊?張弘範肯定不在成都,而劉整也早就沒在成都,調到潼川去了。”

原來那劉整真的有“招黑體質”,降蒙之後他兼任成都、潼川都元帥,他就學餘玠的辦法在各山頭建立寨堡,各寨互為犄角之勢,宋軍不敢來犯。

這樣一個空降的上司,又這麼有能耐,同僚又開始嫉妒起來,準備聯合起來構陷他。劉整被整怕了,聽得風聲趕緊向上主動要求去潼川帶兵。

郭襄繼續大概說了來龍去脈後繼續說道:“那劉整去了潼川之後,一方麵整訓士兵,另一方麵整理了鹽茶稅收以作軍用。為了不招人嫉恨,他還每日宴樂歌舞,一副沉溺於酒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