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夢斷仇與情(1 / 3)

司徒蒼穹驚詫之下急步走來,荊震也緊隨而至,勃然大怒道:“適才之事是哪位朋友幹的?!既然膽敢在老夫的壽誕上暗算害人,敢做也得敢當,何不站出來分說明白!”

可是放眼望去,偌大的莊院內眾多酒席上,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要不就是竊竊私語,無人站出來……

而祈少君腦中急速思付著剛才那一瞬間……

他捕捉到了!暗器射來的方向是東南方向!抬眼望去,隻見那個方向的酒桌有不少,但按照剛才暗器射過來的勁力,應該是在不遠不近的一桌,而且出招者的功力非同小可,於是再縮小範圍找尋……

當目光掃視到主家席時,他視線倏然一頓!隻見主家席間,有一雙獸王般的目光正在瞪視著他“無天玉虎”錕淩!

他思付道:“好淩厲的眼神!”

司徒蒼穹走上前道:“賢侄!你沒事吧?”

祈少君淡淡回道:“盟主放心,少君不招閻王喜愛,所以總死不了。”他吐氣開聲,但眼神絲毫沒有離開對方錕淩那雙獸目。

荊震又上前抱拳道:“祈少俠,老夫該死!今日壽誕,本希望大夥都能不醉不歸!不想卻有無恥毛賊混在其中,老朽萬分抱歉!”

祈少君心付:“這豈止是毛賊!”表麵上輕擺手掌道:“老爺子不必見怪,這等暗算害人的無恥毛賊,也隻配當個縮頭烏龜,我等又何必在意?”目光還是絲毫未從錕淩的目光上離開。

錕淩眼見祈少君一雙淡淡的寒芒始終注視著自己,雙手撐桌、白虎之軀隨之緩緩而起,眼眸之中本就壓抑不住的狂傲之氣登時暴閃而出、彌漫全身,祈少君直視而去,直如一頭盯住了獵物的白虎……

“白虎”緩步走向泰然佇立著的“獵物”,所過之處氣勢四散,周邊的群豪們有很多懾於這等逼人氣勢,無不機伶伶打一個寒噤。

唯有那“獵物”全然無懼於他,平日一向內斂的奪目神采也隨之爆閃,凝注著對方越來越近的懾人目光,擬與對方爭鋒相對……

錕淩眼眸中所射出的是震懾群獸臣服的霸氣之芒;

而祈少君眼眸中則是淩駕於萬千生靈的王者之光。

兩雙不同的目光這麼麵對麵平視著,又是一種氣勢上的較量……

一時間,四周靜得落針可聞,武林近年來崛起的“天絕四無”,今日一下得見其三,群豪們屏息凝注,似乎也抱著一種即將要看他們鬥法的念頭。

最終,錕淩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冷然道:“閣下適才的舉止,莫非是在懷疑是我突施暗算?”冷森的語聲中還帶著傲慢、蔑視和恨意。

祈少君對此人本無好感,但還是淡然一笑,抱拳道:“兄台誤會了,小弟之前若有言行失當,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說完抱拳一揖

錕淩冷笑道:“就這麼道歉,太便宜了吧?”

祈少君道:“那兄台的意思是?”

錕淩大聲道:“我雷虎莊以獸為尊,弱肉強食,此為亙古不變之至理,你既已承認得罪於我,那麼按照我雷虎莊的規矩,你有兩條路可以走選!”

祈少君道:“願聞其詳。”

錕淩傲然道:“第一條路比較簡單,你得跪下向本少爺磕頭認錯!”

此言一出,滿座群豪一陣嘩然,都覺此少年太狂傲無禮、目中無人了!人家不過是多看他兩眼而已,就一定在懷疑他了?何況,他若不盯著祈少君看,又如何知道祈少君在盯著他看?居然要人家磕頭認錯,太過霸道無理!

而事實上,他盯著祈少君看的時間,的確比祈少君看他還長了很多。

祈少君臉色頓時一沉,對此人再無保留,正色道:“閣下此言差矣,這條路對我而言卻偏偏是最難之選!當今世上,能讓我祈少君下跪磕頭隻有三個人,閣下可不在三人之列!”

(這三人究竟是誰?唯有祈少君自己心中明了,推測慕冰算一個。)

錕淩冷冷道:“如此說來,你便隻有第二條路可走與我一戰,證明你的實力強過本少爺……不過,倘若你輸了的話……你還是得乖乖地向本少爺磕頭認錯,並且從此以後不準出現在本少爺十步以內!”

滿座群豪聳然一陣嘩然,群豪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彼此心照不宣,此間的肅殺之氣越來越重,心知一場衝突在所難免!

祈少君道:“閣下欲與我切磋較技,盡管提出便是,何必苦苦相逼?”

錕淩麵寒如鐵道:“就憑你,也配和本少爺切磋較技?你聽好了,這是你我之間的決鬥,你若不想死在本少年手裏,還是乖乖下跪求饒!”

古月軒和風輕語登時麵色大變,同時雙拳一握!

要知錕淩名列當今武林後起“四無”之一,身為雷虎莊的少莊主,自幼與獸為伍,浸淫狩獵之道,他五歲擒狼、八歲便能屠殺猛虎,武學天資極高,自行修得一身與眾不同的外門武功,但也因此日漸驕狂傲作,更與其父親“閃電豹”錕剛一般,都是出了名的性格陰鷙、心狠手辣,在當地雖不能說是無惡不作,但的確是人家罵他一句話,他就要滅人家滿門的這種人,以“睚眥必報”來形容或許還不夠分量,但說這父子二人聲名狼藉卻並不為過了,所謂“無天玉虎”,何謂“無天”?指的便是此少年一向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今日他眼見古風祈三人義結金蘭,於壽宴上大放異彩、風光無限,四周群豪無不讚賞他們都是重情義的少年俠士,而自己原本意氣風發,卻不時聽到眾人暗地裏對其言行嗤之以鼻,心中怒不可遏,卻全然不知自省一番。

江湖上對“天絕四無”的評價,公認以“無極天子”為首,依次是“無鹽羅刹”、“無忌神童”,而“無天玉虎”則居末,故而在錕淩心底,他反覺這是一種侮辱,而他偏偏又是塵世虛名的擁簇者,因此今日之事,縱然祈少君並不曾懷疑到他,他也會想盡辦法找茬尋釁,此時逮到了機會,怎會輕易放過?

而古風祈三兄弟都曾耳聞雷虎莊父子的名聲和為人,祈風二人更恨自己大好男兒,居然和這等不可一世之徒齊名,兄弟三人今日正意氣大盛,陡遇此事,當下互相對視一眼,暗下決議,今日誓要當著天下英雄在場,讓這個狂傲小子從此無顏在江湖上露麵!

先是祈少君冷冷道:“看來今日一戰是免不了的了?”

錕淩昂然道:“不錯!你若怕了我這對玉虎爪,就即刻叩首謝罪!”

風輕語突然插口道:“三弟!且慢動手,我有話要說!”他轉首麵對錕淩,裝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笑道:“這位……對了,你叫什麼來著?”隻見他嬉皮笑臉,語氣輕佻地問了一句早知曉答案的問題。

錕淩登時麵孔暴青,冷冷道:“閣下不認識我?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風輕語故作怔道:“誰開玩笑了?難不成閣下是武林至尊,天下英雄都得對你頂禮膜拜不成?倘若不是,江湖中人多如過江之鯽,欺世盜名之輩更是不勝枚舉,在下江湖末學孤陋寡聞,請教閣下尊姓大名,這又有何不可?”

聽他語帶譏諷,錕淩怒極,但眼見天下英雄聚在,隻得強壓怒火,昂然大聲道:“本少爺乃太行山雷虎莊少莊主,無天玉虎錕淩是也!”他故作提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大名”似的。

風輕語故意與祈古二人麵麵相覷,傻傻地問道:“無天玉虎錕淩?大哥、三弟,你們聽說過麼?”

祈少君搖頭道:“小弟末學後進,未曾聽過這等‘響亮’的名號。”

風輕語曬笑道:“我也沒聽過一個叫錕淩的人!”他故意把最後的“人”字叫重些,隨後又道:“不過巧的是,舍妹家裏養的一隻烏龜就叫錕淩,每次我去找舍妹,她總會對著那隻叫錕淩的烏龜說:‘兒子哎,你舅舅來了!快叫舅舅!’可這隻縮頭烏龜不就是不肯把頭伸出來,要麼就是突然伸出頭來咬人……唉!”

“哈哈哈哈~~~~~!!!”周圍登時哄堂大笑!

“找死~~~!!”錕淩自幼及長,隻有他欺負別人,何時受過此等羞辱,一聽這二人先故作無視,後又罵他是“亂咬人的縮頭烏龜”,暴怒之下疾出一爪擊向風輕語麵門!

可是招未完全擊出,陡然間整隻手掌突然失去了知覺!他駭然之下猛力運勁掙脫,隻見另一邊古月軒的冰玄勁尚未收功……

古月軒滿目寒光瞪視著他,低叱道:“閣下既然貴為雷虎莊少主,也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如此冰寒徹骨的內勁瞬間滲入經脈,若非錕淩武功精湛,恐怕這隻手三天不能拿筷子,這一招也讓他的囂張氣焰立時消減一半,他急忙運力化解寒氣,一邊厲喝道:“我與他們之間的過節,幹你什麼事?!”

古月軒冷哼道:“他們是古某的兄弟,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錕淩厲芒左右掃視了三人,哼道:“莫非,你們三個還想倚多取勝不成?”

古月軒哼道:“你也配?”又斥責道:“你說過節?你倒是說說看,你和我兩位弟弟到底有何過節?竟下如此重手!在場諸位有目共睹,適才明明是你出言不遜,還膽敢要我兄弟向你磕頭認錯!今日是我師叔的壽誕,你如此行徑,不但視荊老爺子和司徒盟主如無物,更視天下英雄如無物!此事人人管得!”

風輕語思緒瞬轉,又訕笑道:“今日是荊老爺子的壽誕之日,任何江湖恩怨都應暫且擱置一旁,我大哥正是受荊老爺子重托,負責今次壽宴的治安,你適才這般舉止又豈是為客之道,你說關不關他的事?”

隻見錕淩目疵欲裂,但聽風輕語這麼一說,又無可發作。

風輕語又道:“聽你剛才說,按照你們雷虎莊的規矩,我三弟得向你磕頭認錯,就萬事介休?可是不對呀~~適才,你惱恨三弟疑心你突施暗算,那麼這件事情是因我兄弟而起,而非因你而起,對否?既然如此,那就理當按我三弟的規矩化解誤會才對!”他又對祈少君道:“三弟,我還記得你向人賠罪的規矩,好像是你會親手做一百個包子,讓對方一頓飯全吃光,以表誠意對吧?”

祈少君道:“二哥見笑了,小弟別無所長,但勺底下的功夫倒確是有幾分。”

這話明擺著要讓錕淩吃癟,隻見他麵色由青變紫,一雙野獸般的眼神始終在三兄弟之間閃動著,他包子不會吃,倒是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們三個!

風輕語見他發窘,又趁勢追逼道:“錕少爺,咱們也別把話扯遠了,我倒要問問你……你說倘若我三弟不敵你,就得磕頭認錯……那麼倘若輸的人是你,又當如何?今日當著滿座豪傑,咱們可得劃下道兒來!”

錕淩麵目森冷,切齒道:“笑話!本少爺會輸給他!”

三人之中古月軒最為剛直,忙上前道:“不成!我三弟何等身份,豈能隨便與凡夫俗子動手?若不把道兒劃清,誰知你事後會不會賴賬!”此言不但言之成理,還暗藏鄙視之意,要知“凡夫俗子賴賬”人之常情。

而風輕語緊接著笑容一斂,故作急切道:“沒錯三弟!你不能和他動手!”

祈少君心有靈犀,故意問道:“這是為何?”

風輕語神色凝重道:“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事!”

群豪們一見他這等神情,均想他接下來要說的恐怕就不是玩笑了。

隻見他麵沉入水地盯著錕淩,冷冷道:“我想起來了……去年下半年,有一次我路徑CD,在當地的悅來客棧落腳,三更半夜裏,有個人硬將我從周公之處喚回,說我和他既然在江湖上齊名,便當一較高下,還揚言道隻要我在他手上能過得了二十招,他就拜我為師……”

眾人似乎已經聽出了些端倪,隻見他伸指對著錕淩,厲聲道:“我好想記起來了……那個人就是你!我也還記得,最後咱們打了少說也有兩百多招,而且你好像快撐不住了對吧?”無忌神童當真非浪得虛名,其實到底有無這檔子事,誰也不知,但由於錕淩傲慢無禮再先,再加上無法無天的渾號,風輕語巧舌如簧地撥弄一番,此刻在滿座群豪聽來已成事實。

祈少君笑道:“這麼說,恭喜二哥收了個徒弟,我和大哥也多了個師侄!”

但風輕語冷哼道:“可惜大哥說的對,有些人偏偏言而無信,眼見不敵便溜之大吉!三弟,你不能和這等無信無義之輩交手,沒得辱沒了自己!”

古月軒倒背著手,正色道:“溜了也好……二弟,大哥勸你一句,這等狂傲無禮的徒弟是收不得的,早晚還得勞煩自己去清理門戶!”

被這兄弟三人一再地戲弄,錕淩自幼及長從所未有,發紫的臉此刻又突然爆紅,他終於按耐不住!暴喝一聲,一把掀掉眼前的酒桌!三兄弟早已覺察,祈古二人錯步閃身,而風輕語不甘示弱、一腳將掀起的桌麵直接踢向對方!

“啦!!”一聲,木屑紛飛!一隻虎爪從中而出!

這一爪淩厲霸道,足以撕裂虎豹!桌上酒水受到這股剛猛內力的激蕩,如豆點般四麵激射而開,而玉虎爪招式未老、直逼向前,但風輕語早已借踢出桌麵的反彈之力飛掠至中間,錕淩左手一爪如影緊逼、攻向他的麵門!但他快,風輕語更快,當真如輕風一掠閃身避開!

錕淩雙爪風聲虎虎、勁氣四激,每一招都快如閃電、而且招式之中還帶著虎嘯聲,他的玉虎爪雖屬虎拳一係,但卻遠不同於五行拳,五行拳畢竟隻是人模仿禽獸們的動作而來,已具備人性,而錕淩的招式絕非五行拳,甚至不是人的招式……對!根本就是猛獸!之前在寶豐鎮客棧遇上的千手夜叉,他的爪功如此犀利,但與這錕淩一比,絕不在同一台麵!他瘋抓猛撲,不分強招軟肋、也不分生門死穴地朝對手猛抓而去,似是不將對手撕裂生吞,便決不幹休!

身穿虎皮裝的無天玉虎,遠遠望去直如一直發狂的猛虎!這等似是無招又似有招的旁門武功如此詭異狠辣,看得周圍的群豪不由手心冒汗,站著的嚇得軟倒在椅子上,坐著的倒反而驚得站了起來!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心知若是被這雙利爪抓到一下,那便是非死即殘的下場!

眾人此時不禁讚歎,這雷虎莊少莊主身負驚人藝業,難怪年紀輕輕就響徹江湖,也正因為有此驚人的武功,才敢如此目空一切!

但風輕語似乎根本無懼於他,隻見他毫不還手,似遊刃有餘地以極快的身法左閃右避,錕淩的精鋼般的虎爪始終在距他周身有一兩寸之距時,便被他閃身躲過,而且眾人驚駭的是,風輕語的步履身法輕靈瀟灑、如乘雲禦風,輕輕一掠便有一飛衝霄之勢,若非一身襤褸衣衫,直如飄逸出塵的詩酒仙人。

風輕語一邊閃躲,一邊還悠悠道:“謔!當晚的那個人果然是你!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打來打去就那麼幾招!”如此凶險的劇鬥,他還能悠然地吐氣開聲,而且語聲輕快,而且這話更鐵證了錕淩比武不勝,言而無信的事跡!

祈古二人一旁凝神觀戰,不住地打對眼、暗暗喝彩……

“風輕語……嗬嗬,好輕功!”古月軒讚道。

“輕疾如風、揮灑逍遙!當真人如其名!”祈少君讚道。

而風輕語劇鬥之中道:“行了,快停手吧……咱們前事一概不計如何?”

但錕淩此刻已然完全失控,縱是人家好心,他都覺得是在諷刺於他,又哪裏聽得進去?仍舊不顧一切地合身撲上,狂掃風輕語下三路。

司徒曼玲看到此等場麵,頓覺暗暗好笑,芳心轉動下,嬌喝道:“好啊!好啊!好一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呐~~!”

“哈哈哈哈~~~~!!”群豪們又是哄然一陣爆笑,就連老成持重的司徒蒼穹也不禁噗嗤一聲,不過眼前的場麵的確很像,而且像極了!

而錕淩已經被激得徹底紅了眼,俯身而前、左爪橫掃對方下盤,迫對方掠向空中,自己隨之疾掠而上,一招“敲山震虎”惡狠狠地猛拍向風輕語的天靈,眼看風輕語頭頂上要多出五個窟窿!

群豪連驚呼都來不及,玉虎爪已離他天靈僅三寸之距!

誰知,風輕語懶散的眼眸突然寒芒頓現!淩空擰身一轉、身軀一個下沉,無聲落地……緊接著,玉虎爪就在他眼皮底下的青石磚上猛力一抓!

“跨啦~~~!!”裂聲刺耳,碎屑飛濺!

但這一聲不過是開始,隻聽青磚爆碎之聲接連不斷,白虎身影依舊如餓虎出閘,朝著襤褸少年步步進逼……

群豪們爆笑之聲逐漸變得勉強,沒過多久便漸漸低聲啞呼,最後個個神色凝重,有的甚至冷汗涔落,看著錕淩與野獸無異、卻遠比野獸強悍無數的招式,無不駭異:“這莫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實是要讓對方命喪當場!”

“放肆!敢對我們幫主如此下重手!弟兄們!!”丐幫幫眾們眼見有人傷害他們幫主,更是怒不可遏,個個摩拳擦掌幾欲撲上!

古月軒攔阻道:“各位不必驚慌,二弟他自有分寸,我們靜觀好戲便是。”

祈少君道:“看起來,二哥與此人的過節,可不是今天才有的。”

古月軒訕笑道:“看這姓錕的這般下手,像是上輩子記下來的怨恨呐。”

再觀戰局,風輕語豈止輕功、身法與腿法上的造詣,他之所以采取守勢,正是以入獵捕虎之計策,待對方的盛氣衰竭,再拿捏好時機,準備一招製勝!

而錕淩連攻不斷,再次合身撲上,一爪擊向他小腹,群豪們隻聽到虎嘯嘶聲攝人心脾,淩厲勁風撲麵而來,附近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得互相撞擊……

電光火石間,風輕語左掌如刀、右腿灌注勁力,準備一掌橫削對方胸膛,誰知錕淩實而不華的狠招竟陡然變招,左爪一招未至,突然捷迅一收、淩空一個擰身,疾出右爪直抓向風輕語左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