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帽子,春草對栓嫂子道:“嫂子,我家沒有喂豬菜了,我要去山腳,你去不?”
栓嫂子搖了搖頭道:“今天公婆拉著柱子去看郎中,沒人看家,要不你去問問坤嫂子?”
春草點了點頭,離開了李家,卻沒有去找坤嫂子,因為她知道,成坤家沒有養豬,自己找她一起挖豬毛菜,實在有點兒麻煩人,便決定自己去了,反正不過是山腳而矣。
背著簍子到了山腳,很快就找到了一片地,不一會兒就挖了滿滿一大簍子豬毛菜。
春草沿著路往家走,發現挖在路中間的陷阱再次出現了。
春草明明記得,上次她跟栓嫂子和坤嫂子把坑都填上了,一定是那人又重新挖了的,實在太煩人了,這人哪裏是獵動物,分明是要獵人啊!
春草像上次一樣,將陷阱一一破壞了,撥了竹簽,填了陷坑。
在填到第三個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樹後竄了出來,用手裏的二尺長的大獵刀指著春草道:“原來是你填了我的陷坑,拿走了我的獵物!”
春草嚇了一跳,身子疾退,撞上了一棵大樹,跌坐在了地上。
對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身形細高而瘦削,賊眉鼠眼,尖嘴猴腮,還有點兒腿瘸,從麵相上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春草有些結巴道:“這、這、這裏野、野獸少,村裏女人都上這兒來挖菜,我是怕陷坑紮、紮著人,所以才、才填上的。”
男人沒想到見到的是個生麵孔,還是個長得白白淨淨、嬌嬌滴滴的小娘子,瑟瑟縮縮的樣子,別說多帶勁兒了。
男人臉上的陰沉瞬間不見,滿臉堆笑的走向春草道:“小娘子麵生得很,是新嫁過來的,還是來走親戚的?咋就你一個人呢?不害怕嗎?我來跟你搭個伴兒吧!”
春草被男人臉上的不懷好意嚇得梨花帶雨,手不自覺的伸進袖子裏,從荷包裏抽出一根豪豬刺,緊緊攥在手裏。
麵上不顯,春草嘴裏急道:“你、你別過來,我相、相公是李四虎,你、你欺負我,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的腳步果然停下來了,輕眯了眼,四處看了看,見周圍並沒有其他村人,拍了拍自己的瘸腿,陰惻惻道:“你如果不提李四虎,老子隻想逗逗趣、揩揩油就把你放了,如果是李四虎的娘子,那就得多關照關照了,老子的這條腿,可是李家兄弟打瘸的。”
男人麵色猙獰的走向春草,一把擄住春草的頭發往深樹叢裏扯。
越拖越深,越拖周圍越寂靜,越往裏拖自己被發現的可能性越小,春草一狠心,用力把野豬刺刺在了薅她頭發的手背上。
男人疼得立即鬆了手。
春草連滾帶爬起來,邊往回跑邊大聲叫喊道:“李四虎,救我!”
男人腿雖然瘸,跑得卻不慢,很快就追上了夏春草,把夏春草拖倒在地,再次往深樹林拖。
拖得差不多了,幹脆直接騎坐在了春草身上,順手擄了一大把青草塞在了春草的嘴裏。
春草拚命的掙紮,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連打春草四五個耳光,一隻手按住春草的雙手在頭頂,另一隻手開始扯春草的衣裳。
邊扯衣裳男人邊惡狠狠道:“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三年前把李大虎媳婦送到老子麵前,現在又把李四虎媳婦送到老子麵前,老子不敢惹李家男人,那就玩李家女人!讓老李家絕戶!”
春草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原來高小蓮的死,是眼前這個男人動的手腳。
仇人近在咫尺,同一個村住著,李家竟然一直蒙在鼓裏!!!
而自己,馬上就要步高小蓮的後塵了。
婦人們傳的閑話在耳邊響起:那姑娘先是被糟蹋、然後插了刀子、最後扔了狼窩,找到的時候渾身沒好地方,腸子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