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四虎睡得最沉的一覺了,感覺四肢百骸舒服得緊。

睜開眼睛,感覺懷裏滿滿的充實。

低頭一看,李四虎如被雷擊,一動不敢動。

此時的春草,眼睛望著房梁,也是一動不動。

此時的李四虎呢,右手手臂橫沉,摟著春草的肩,緊緊錮在懷裏;

左手手掌放在了......如聚寶盆似的扣住了珍寶、愛不釋手。

如百年楊樹粗壯的兩條大粗腿,詭異的如藤條般盤住了春草楊柳般纖細的腰身,害得春草如被巨蟒盤住的小螞蚱,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李四虎忙收回了腿,結果,身下少婦的春光一覽無餘,春草嚇得“啊呀”一聲滾入了李四虎的懷中,小臉窩在裏麵不敢抬頭。

李四虎尷尬的去扯滑落地麵的喜被,因為過度緊張,用力過猛,“嘶啦”一聲綢子麵被扯壞了......

春草終於動了,先是看了一眼被扯壞的喜被,隨即皺緊了眉頭,小腦袋一扭,照著某人的粗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即眼淚成串的流下來了。

李四虎登時手足無措了,已經不怎麼哭的春草咋又哭上了?

李四虎拿起春草的手,狠狠的打著自己的大腿根兒道:“是不是我把你壓疼了,你打我吧!!”

“啪啪”聲響,他的腿沒怎麼樣,春草的手掌心卻生疼。

李四虎忙鬆了手,改用自己的右手打自己的左手道:“是不是我摸你摸疼了,我打我自己!免得你手疼!”

見春草仍舊撅著嘴不說話,李四虎茅塞頓開,如缽的大手立即按在了春草的肚子上,畫圈般的輕揉著,低聲呢喃道:“是不是這裏疼?”

春草氣得一瞪眼睛,掙脫出來一隻手,把帷幔拉起來,讓李四虎看著外麵大亮的天,如蛤蟆似的氣鼓鼓道:“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都怪你不好,壓得我起不來,我叫了你好幾次都不醒!爹會認為我賴床不幹活兒。”

李四虎這才明白春草的怒氣從何而來,原來是怕中午不起來,老公爹挑她這個兒媳婦理。

李四虎把嘴巴湊到春草耳畔道:“這事兒還真就怪你,不僅怪你,還怪李嬸子、怪栓嫂子!還要怪那個葛老頭!!”

春草氣得眼睛瞪圓了,懊惱道:“自己懶床就懶床,怎麼四處找借口?還怪上我們了?”

李四虎調侃的看著春草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和栓嫂子給我喝的是什麼湯?”

春草一臉懵逼的搖頭道:“什麼湯啊?就是你和大哥他們卸虎肉時一起卸下來的東西啊!”

春草用手比劃著說道:“就是這麼長這麼大這麼軟的一根兒,一共五根,我本想一起做成鹵味兒上席麵,栓嫂子和坤嫂子說這東西補傷口很好,讓我給你和二虎哥燉湯補身子,小六兒管要我、都沒舍得給呢!!!”

李四虎尷尬的咳了兩聲,幸虧沒舍得給小六兒,這要舍得了,小六兒這麼大點兒年紀可怎麼辦!

也幸虧隻有五隻公老虎,這要是都是公老虎,自己怕是到現在還沒醒呢,連昨夜最後一絲清明也保持不了了。

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有借春=宮圖的,有熬虎=鞭湯的,還有那個賣酒的葛老頭也來湊熱鬧,你好好的賣酒不成嗎?給拿什麼虎骨酒,都是勁補上頭的東西,一下子把自己給補過頭了!!!

李四虎憐惜的刮了下春草的鼻尖,輕歎道:“你呀你,真是害人又害己!”

春草眨了眨眼,仍舊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害人又害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