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針落可聞的靜。

李五虎徹底石化了......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掏了一陣風?兩陣風?三陣風?

連掏三次怎麼什麼也沒掏著?這個很不合情理,自己掏鳥窩的時候從來沒走空過......

被死死壓在身下的尹清風,連掙紮都忘記了,僵得像個木頭人似的,不會思想,不會動彈。

良久,委屈終於湧上心頭,尹清風張大了嘴,“哇”的一聲就開嚎,響徹了半邊天。

在屋裏正談事情的尹參軍一聽到尹清風的哭聲,如竄兔子似的跑了出來。

看到李五虎正騎坐在尹清風身上,一隻手按在尹清風胸口,一隻手呈龍爪狀還要再掏,氣得尹參軍眼珠子登時就紅了,從懷裏抽出匕首,照著李五虎的後背就衝過去,匕首直指五虎的後背。

尹參軍邊下狠手紮後背,嘴裏邊怒吼道:“你個登徒子,下三濫,老子跟你拚了!!!”

這要一刀紮下去,李五虎就得來個洞穿。

李四虎哪能讓弟弟被紮死,一把搶過尹參軍的匕首,扔出去老遠。

雙臂如鐵鉗似的錮住了尹參軍的大粗腰,對春草急道:“快把尹姑娘帶走!”

春草一愣,在聽到“尹姑娘”這三個字時,立即意識到了李五虎犯了致命的錯誤,護短的心思立即湧上來了,趕緊跑向李五虎和尹清風。

結果,李五虎仍舊傻傻的騎坐在尹清風身上,嚇傻了一般。

春草這個氣啊,女人的聲名大如天,你都和人家姑娘這樣那樣了,和圓房就隻差一步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春草頓時氣血上湧,一把把李五虎推倒在地,怒罵道:“你個傻子,還不快跑?!等著被紮成刺蝟不成?!”

李五虎終於回過神來了,比猿猴還靈巧,昨天攀著還有些吃力的兩人高大牆,三兩下就竄了上去,撒丫子就跑了。

尹參軍帶來的兵,隻看到一道如煙的影子飛快竄出了高牆,然後撲進了水裏,瞬間不見,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

尹參軍氣得哇哇爆叫,可惜被李四虎緊錮著身子掙脫不得,對李五虎無可奈何,幹脆照著李五虎的背影“呸呸呸”吐了好幾口口水,仿佛他的口水能淹死李五虎似的。

一眨眼,李五虎就沒了影子,尹參軍死的心都有了,幹脆拿李四虎抓邪乎氣,照著胳膊又掐、又咬、又撓,渾身的武功早就忘到了後腦勺兒,完完全全農村婦人掐架的招勢。

李四虎自知弟弟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任由尹參軍又掐、又咬、又撓的,終於,尹參軍的氣出了不少,“哇”的一聲也開嚎上了,邊哭邊罵道:“你個殺千刀的,我護得密不透風的乖女兒,讓你這個野狼崽子給掏了,你還我女兒......”

李四虎一聽要壞了,趕緊用手捂住了尹參軍的嘴巴,低聲道:“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名聲了?非得吵得人盡皆知不成?”

尹參軍如被掐了脖子的公雞一樣,“呃”的一聲便沒了動靜。

李四虎見他情緒穩定了不少,這才鬆了手。

尹參軍如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抹了一把眼淚,躡手躡腳的走到尹清風進去的房間,把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小心翼翼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門“吱啦”一聲開了,尹參軍險些沒跌進去,嚇了春草一跳。

春草牽著尹清鳳的手走了出來,小丫頭的情緒穩定了不少,眼睫毛上還綻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呢。

尹參軍陪著小心問道:“清鳳,你、你咋、咋樣了?爹一定宰了那小子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