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春草就起來了,進入客廳一看,李家五兄弟加上張家兩兄弟,全都在宴客廳橫倒豎臥的,桌案上殘留著八個空酒壇子,看來,昨天半夜這幾個家夥又偷偷添酒了,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直接在宴客廳睡了。

春草沒忍心叫醒他們,怕他們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隻是拿了幾個夾被給簡單披上了,把桌案小心翼翼的收拾幹淨。

做了早飯,把一大鍋小米粥和四樣小鹹菜端了上來,又特意煮了滿滿一大盆的雞蛋。

聞著香氣,七個醉漢終於醒了,沒洗漱就拿著粥碗咕嚕嚕開喝。

張朝武邊吃邊咂巴嘴道:“還是娶媳婦好啊,頓頓能吃熱乎飯菜,等老子立功回來,一定娶個婆娘回家暖被窩。”

李四虎哈哈笑道:“朝武哥,你到底是想吃熱乎飯還是暖被窩?我看你吃飯是假,起色心是真,娶一個夠不夠?要不娶個十個八個......”

李四虎昨夜的酒還沒徹底醒,有些得意忘形。

對麵桌子的李五虎衝著李四虎一個勁兒的擠眉眨眼。

李三虎嗓子像卡了刺似的直咳嗽。

李四虎突然意識到什麼,忙轉變話頭兒道:“反正,我李四虎有春草一個娘子就足夠了,溫柔賢惠,心靈手巧、勤儉持家,最關鍵是長得還漂亮,哪兒哪兒都好,根本沒缺彩兒的地方,能娶到春草,是我李四虎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樣春草聽見該高興了吧?

李四虎偷眼瞟向身後,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哪有春草的身影?

李四虎這才知道上了幾兄弟的當了,把筷子直接扔向了幾兄弟,幾兄弟不示弱,立馬還手,五兄弟立馬混戰在一起了。

張朝文摸了摸下巴問張朝武道:“這種情況怎麼處置?”

張朝武一臉興奮之色道:“這種情況能怎麼處置?自然是----上啊!!!”

結果,張氏兄弟不僅不拉架,還加入了戰團,七個大男人,打得這叫一個昏天黑地。

小六兒看著好不羨慕,可惜,他根本連插入的份兒都沒有,與哥哥們比較,他還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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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馬車戛然而停,尹清鳳從車上跑了下來,大黑狗“黑黑”緊隨其後,進了院,看著打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們,“黑黑”衝著他們連叫了幾聲。

幾個男人見尹清鳳來了,這才住了手。

李四虎肅了肅臉道:“簡單收拾收拾,咱們不去鷹嘴崖訓練,而是去黑沼地,不拿吃、不拿喝,全憑本事生存三天。”

張朝文麵色一變道:“兄弟,黑沼地?那地方生存環境特別差,動物 也少,蚊子聽說比男人小拇指還大,咱去那不是去遭大罪嗎?”

李四虎篤定點頭道:“我就是讓大家遭罪去。五年前我們大齊兵大捷,追蹤一隊北胡兵,結果人家一跑進黑沼澤,跟小孩兒過家家一樣簡單,反倒是我們,一萬軍隊追蹤二百多人,讓人家給跑了,在黑沼澤生存,這就是‘忍’。”

不讓拿吃拿喝,那就隻是帶足兵器了。

尹清鳳很大度, 告訴大家夥,練武場上的武器隨便挑,不夠她再給補。

李四虎這一發話,李家立即陷入一股憂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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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依依不舍的扯了下李四虎的袖口,見李四虎轉過身來看著自己,這才把一個荷包拿出來,遞給了李四虎,輕聲道:“相公,這、這是我給你繡的荷包,裏麵我裝了銀丹草粉,你以後洗漱的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