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山把耿三護在了身後。
表麵上看是孫明山護短,但李四虎明白,孫明山同時也在給他解圍,若他盛怒之下殺了耿三,一定會被軍法處置。
也許耿三就是故意激怒李四虎的。
正想著如何善後耿三的事兒,突然,李四虎看見耿三把手探入懷中,心道大事不好,把孫明山一把扯到自己這一邊來。
孫明山以為李四虎要與他打架,反手一個小擒拿扭住李四虎的手腕,兩個人僵持住了。
耿三探把懷裏掏出來的東西,呼嘯著向李四虎的麵門打來。
眼看著李四虎和孫明山都躲閃不及,李三虎抽出匕首,照著“暗器”本能的刺去。
這一刺不要緊,紙包刺破,無數白色的粉末灑了出來,灑了李四虎、孫明山和李三虎一頭一臉,應接不暇。
見三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耿三一怔,隨即再探入懷中,又摸到了一個稍微小些的油紙包。
耿三大罵自己笨蛋,連拿個紙包都拿錯了,懊悔也沒用,耿三隻好把另一隻油紙包攥在手裏,伺機再行動。
孫明山抹了一把臉上的香粉末,放在鼻翼嗅了嗅,香氣四溢,不由得懊惱道:“耿三,你當老子是女人,給老子擦脂抹粉呢?!看老子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耿三似驚恐的彎腰施禮,低眉頭順目的致歉, 一抬眼,滿目狡黠,另一隻油紙包飛了過來。
有了前車之鑒,李家兄弟不再用匕首欣賞開紙包 ,而是用腳,飛快的把紙包挑開,一腳踢飛了。
油紙內散了一些粉末,很顯然,是石灰粉。
耿三借著這個空檔,邊往巷子裏跑邊高聲罵道:“老子不當兵了,才不受你那鳥氣!”
手底下的新兵跑了,這還了得?!
孫明山可丟不起那人,氣得拔腿就追,結果沒追出兩步,就怪異的捂著胸口,呼吸急促。
李家三兄弟、張氏兩兄弟忙過來看,一臉緊張道:“你們三個中毒了?”
張朝文用手指頭抹了一下李四虎臉上白粉,放在鼻尖嗅了嗅,登時臉色變了,把白粉又抹回到李四虎的衣裳上,如避蛇蠍的閃到後邊, 看向張朝武道:“醉今朝。”
張朝武的臉色也變了。
李大虎急道:“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醉今朝’到底是啥呀?嚴重不?”
張朝文點了點頭道:“很嚴重,如果不解,就得血液倒流而死。”
孫明山一聽這話,腿一軟,險些沒癱在地上,一臉枯槁,如喪考妣。
張朝文繼續說道:“不過,應該有解藥,至於能不能配、怎麼配,得問我妹子。”
“秀秀姐竟然會醫術?”李五虎詫異問道,這應該不僅僅是李五虎的提問,也是整個李家都覺得奇怪的情。
張朝文有些尷尬道:“我、我妹子不會醫術,就是在山上呆的久了,願意研究一些瓶瓶罐罐,俺們劫道用的什麼三步倒啊、癢癢粉啊啥的,都是她幫我搗鼓出來的......”
看著李家兄弟臉色越來越怪異,張朝文有點兒說不下去了。
李五虎解釋道:“那個,術業有專攻,秀秀姐這個‘一技之長’挺好的,以後咱也不擔心別人給咱下藥了。咱先回尹府,問問秀秀姐能不能解‘醉今朝’。”
聽說可能有人會配解藥,三個“中了毒”的男人一把推開其他人,蹭蹭蹭往尹府走,走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比平時的力氣都大,哪裏像“中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