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城門口彙合了,獨獨不見尹清鳳和她的親衛回來。
眼看著城門要關閉了,尹清鳳才騎著快馬,一腦門的汗水跑回來了。
春草狐疑道:“清鳳,看你這滿頭大汗的,跑得時間可不短,李鐵匠打造的大號繡針呢?”
尹清鳳一臉的尷尬,她不過是胡編的借口,哪裏是真打造針去了?
尹清鳳本來是和春草一起去布莊裏買布和繡線、繡針的,大家夥的棉花和布等都買完了,獨獨尹清鳳對掌櫃拿來的繡針好一頓嫌棄。
不是嫌棄用的鐵不夠結實了,就是嫌棄針尖不夠利。
完全應了那句老話,雞蛋裏挑骨頭,骨頭裏挑刺,刺裏挑----針。
若不是清鳳身後站著兩個魁梧的親衛, 怕是掌櫃的早就伸手撓得尹清鳳滿臉花了。
就算不動手,看掌櫃臉色鐵青的模樣,心裏也肯定沒想什麼好話。
尹清鳳再度歎了口氣,似自言自語道:“我們軍隊的衣裳壞了,都是讓李鐵匠給打造大號針縫,結實得很,我現在就去找他打一套,去去就回。”
春草:“......”
不等春草回答,尹清鳳已經上了馬,疾馳而去。
尹亮見了,連忙拉著另一個親衛飛身上馬,追了上去。
她一走,掌櫃受了半天的氣,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拿起繡花針在厚麻布上穿來穿去的,嘀咕道:“軍隊的衣服就不是衣裳啦?有這麻布厚嗎?怎麼就不結實、不夠尖利了?要縫鎧甲不成?!”
春草訕然道:“掌櫃的,我妹妹買針是、是當暗器,射蒼蠅用......這包針我要了,我用來繡花,剛剛好......”
掌櫃的臉色這才好些。
尹清鳳是個直率的性子,不擅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撒謊。
看破不戳破,尹清鳳一個尹家人,長期生活在李家,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也夠難為她的了。
果然,春草一調侃的問尹清鳳的繡花針,尹清鳳一臉的尷尬,撓著頭皮,隻知道傻笑。
春草把自己買的繡花針給了尹清鳳,警告道:“這針是用來繡花的,不許再用來當暗器釘蒼蠅,聽見沒有?”
尹清鳳狗腿似的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肯定縫衣裳繡花......”
說完,嘴裏又調侃的嘀咕道:“都冬天了,我想釘蒼蠅也沒有啊......”
春草氣得打了下清鳳的後腦勺子道:“不許背後瞎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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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齊了,坐上了車回家,幾個孕婦都有些累了,準備回屋休息,尹清鳳卻很興奮,扯著春草進了蘇蘭芝的房間。
尹清鳳狗腿似的把蘇蘭芝和夏春草都按在了床榻上,一臉諂媚道:“二嫂,我要繡香包,但光繡四葉草太醜了,你幫我畫一副畫樣子唄,讓四嫂好好教我繡一個香包。”
蘇蘭芝笑吟吟的看著突然對繡花感興趣的尹清鳳,要知道,過去讓她繡花,可是抽筋拔骨的難受。
蘇蘭芝隻一瞬便想通了其中的環節,故做一本正經的對尹清鳳道:“你是送給五虎的吧?不是繡荷包嗎?怎麼突然改成繡香包了?你想繡什麼圖?鴛鴦戲水?比翼雙飛?還是......”
尹清鳳羞憤道:“二嫂,不許開玩笑!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蘇蘭芝眨了眨眼道:“難道我說錯了,這荷包不是送給五虎的?那是送給誰的?尹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