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虎狗腿似的打了盆洗腳水,放在參軍腳下,諂媚道:“參軍,現在天冷了,得好好泡泡腳,解解乏。”
尹參軍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別說,還挺有眼力見兒的。
李五虎立馬幫參軍除了鞋和襪子,小心把參軍的腳放在水盆裏,不冷不熱剛剛好。
尹參軍舒服的“哼”了一聲。
突然,腳心有些癢癢,隨即一陣痛。
疼得尹參軍立馬抽回了腳,怒瞪李五虎道:“李五虎,又摳我腳心做什麼,死疼的!是不是報複我明日一早當眾打你殺威棍?!”
李五虎一臉委屈道:“參軍,我們營裏有個士兵家裏世代從醫,他說人的大穴道都在腳上,身體哪個部位不好,立馬就能顯現出來,您疼,說明身體哪裏有問題。”
尹參軍立馬來了興致,問道:“你剛剛按的我疼的地方,說明我哪裏有問題?”
李五虎篤定說道:“參軍,我按的那裏主腎,參軍腎不好......”
尹參軍臉上裂了一道縫兒,覺得以後再也不讓李五虎給自己洗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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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參軍一激靈坐了起來,李五虎神出鬼沒的出現,嚇了尹參軍一跳。
李五虎把夜壺舉到了參軍麵前,讓他看清了,這才解釋道:“參軍,現在夜裏天涼,容易著涼,況且您腎不好,您別出去如廁了,我給您端著夜壺......”
尹參軍的臉,再裂了一道縫兒,覺得讓李五虎值夜,是自己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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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五虎被尹參軍命人打了一百殺威棍,被殺雞給猴砍了。
被打完,李五虎沒有回自己的營房,而是直接拖著傷軀, 直接搬進了尹參軍房中。
尹參軍嚇了一跳。
李五虎訕笑道:“參軍,我現在受傷了,腿腳不利落,我怕您下命令我聽不著,所以就住在您房中了......”
尹參軍這個惱火啊,你屁股大腿傷得這麼重,搬到我房裏,到底你是我的勤務兵,還是我是你的勤務兵?到底誰照顧誰啊?!
尹參軍忙讓士兵把李五虎抬走,黑著臉道:“傷不好利落了,別出現在我麵前!!!”
李五虎被抬走了,嘴角微微上揚。
又過幾天,李五虎的傷好利落了,完全恪守勤務兵的本份,一刻沒耽擱的就上差了。
於是,尹參軍又開始了惡夢一樣的日子。
中午,夥頭兵派飯了。
給尹參軍的夥食,特意多了一碟子醃野蒜片。
尹參軍吃得這叫一個辣爽,對夥頭兵大加讚賞。
夥頭兵不好搶功,對尹參軍實話實說道:“參軍,這道野蒜不是我加的,是李把總親自上山采的野蒜,送到夥房,教我們怎麼切片、怎麼醃野蒜片。”
尹參軍把李五虎叫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辣的?”
李五虎搖了搖頭道:“參軍,我不知道您愛吃辣的啊?是我們飛鷹營的郎中告訴我,吃野蒜片滋陰壯陽,對腎好,如此甚好......”
尹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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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尹參軍終於黑著臉對李五虎道:“李五虎,你馬上立刻給我滾回飛鷹營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