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幫尹清鳳拿了新的月事帶,張秀秀和高小翠帶著她去茅房換衣裳帶月事帶,春草則在樓上,把髒的被單、褥單拆了下來,又趕緊拿了幹淨的褥單先簡單鋪上。

用水盆搬到樓下,想要接了水直接洗幹淨了,被王鳳珍一把給搶了過去。

春草不好意思道:“娘,還是我來洗吧,清鳳來了月事,弄上了一塊兒,挺、 挺髒的......”

王鳳珍嗔怪道:“這是清鳳弄上去的,你不嫌髒幫著洗,我就嫌髒了?你懷著身孕呢,三個月以內正是金貴的時候,交給我得了。”

春草十二分愧疚道:“娘,我們四個同時懷孕,害得你嫁進來就開始受累,天天不得閑,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王鳳珍笑道:“你這孩子,可別多心,有活兒給我就成。我在家就幹活幹慣了的,老話說的好,有餓死、凍死,哪有幹活累死的,沒事兒。”

王鳳珍麻利的把褥單、被單泡在水盆裏,又走到茅房門口等著。

不一會兒,張秀秀扶著尹清鳳出來了,高小翠在後麵走著,手裏拿著一套髒衣裳。

王鳳珍把髒衣裳接了過去,對尹清鳳眨了眨眼道:“好姑娘,以後就是大姑娘了,這時候涼不得,我讓你叔兒往炭口裏多加點炭,讓你們幾個都暖和暖和。”

李家後院平房是用火炕取暖,往灶下燒柴就成。

前麵的三層小樓,采取的是火牆取暖,樓下有五個同時添火用的炭口,熱氣順著火牆內的火道上升,整個小樓就暖和了。

李家算是借了前主人的光兒了,房子設計得麵麵俱到。

尹清鳳不好意思的對王鳳珍道:“嬸子,謝謝你,這衣裳,還、還是我、我自己來吧。”

王鳳珍不由得逗趣道:“清鳳,你咋跟你四嫂一樣客氣?就你這練刀槍的手,不得把衣裳洗出窟窿來啊......”

尹清鳳不由得辯解道:“嬸子,我能幹精細活,我前幾天不是還繡荷包了嗎?嫂子們送你繡著石榴那隻,我也想繡幾針來著,四嫂說啥也不讓,要不然,那荷包肯定會更好看。”

王鳳珍哈哈笑道:“是嬸子錯怪你了,你能幹活,能繡荷包,嬸子早晚能帶上你繡的荷包......”

王鳳珍把髒衣裳拿走了。

留下高小翠和張秀秀,似笑非笑的看著尹清鳳,看得尹清鳳毛骨悚然,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卻又想不出來哪裏錯了。

回到樓上,蘇蘭芝已經重新鋪了被子。

春草倒了杯紅糖水,看著尹清鳳喝了下去,讓尹清鳳躺了下來,不住叮囑道:“以後每個月都要經曆這麼一次,一次五六天的時間,不能抻著,不能涼著,不能累著,這五天不能練功了,知道嗎?”

尹清鳳一臉苦相道:“師傅說了,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幹瞪眼。我五六天不能練功,手不就成殘廢了嗎?等李五虎回來,我還怎麼跟他比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