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女兒身體並無異樣,胡父心下稍安。
常山虎則瞟了一眼娘子,王月梅眼睛抽筋似的衝著他眨了眨眼,撇了撇嘴。
常山虎別看平時挺心粗的,關鍵時候還挺細心,立即意識到內有隱情,忙對胡父道:“舅舅,就算沒事,黑燈瞎火的回家,妹子也一定受到了驚嚇,就讓月梅好好陪陪她吧。我跟你一道回家,一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舅母,二來陪您喝點燒酒壓壓驚,咋樣?”
胡父按了按心口,感歎道:“嚇得老子心都快蹦出來了,你舅母嚇得就知道哭,走吧,先回家去。”
胡父對王月梅叮囑道:“好好陪你妹子說說話,你舅母明個兒再來接。”
王月梅笑著調侃舅舅道:“知道了舅舅,放在我這兒你擔心個啥?我還能把妹子給賣了?”
常山虎終於把胡父給哄走了。
到了胡家,把好消息告訴了胡母,哭腫了眼的婦人終於心落底了。
常山虎陪著舅丈人喝起了酒,兩個人的下酒菜隻一碟子花生米,一盤拍黃瓜,酒喝得又急,很快胡父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常山虎讓小廝把胡父扶回屋裏休息,自己則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常山虎剛一走,本來不省人事的胡父卻醒了,輕眯著眼道:“小家雀還想跟我這老鷹鬥,我看你找叼!”
胡父喚來一個名叫胡大的心腹,小心叮囑道:“去盯著月梅和虎子,這兩口子有事瞞著我,肯定菲兒出事了,若是讓老子知道是哪個混小子,非得弄死他不可!!”
胡大得了令,便隱在了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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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虎急匆匆回了家,王月梅睡得正香呢。
常山虎推了娘子兩下,王月梅幹脆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還打起了鼾聲。
常山虎索性不叫了,直接掀了被窩鑽了進去,一下子抱住了隻著褻衣的王月梅的腰身。
常山虎是從外麵進來的,一身的寒氣,一下子把王月梅給弄醒了,轉過身來就要打常山虎。
常山虎一下子抓住了王月梅打過來的手,討饒道:“娘子,我是著急想叫醒你才出的下策,快跟我說說你妹子咋的了,被誰欺負了?為啥還瞞著舅舅呢?”
王月梅的起床氣一下子就下去了,悻悻道:“我是怕舅舅在氣頭上殺人,想等他心情緩緩再告訴他。胡菲有心上人了,離家出走,是去柳河村找武放良了。”
“啊?武放良?”常山虎眨了眨眼,半天卻嘿嘿笑了,逗弄媳婦道:“你們姐倆眼光都不賴,看上的都是能打能殺的真漢子!”
“不賴個屁!!”王月梅氣得一瞪眼睛怒道:“沒媒沒聘的,武放良就把我妹子給欺負了!簡直是色胚子!!!”
“武放良把你妹子給欺負了?怎麼個欺負法?能有孩子不?”常山虎不僅不憂愁,反而還樂嗬嗬的。
這下可氣壞了王月梅,一腳就把常山虎給踹到了床下,怒罵道:“你說的那是人話?摟了腰、摸了屁股就夠色膽包天了!你還想讓菲兒懷了他的孩子?”
常山虎揉了揉屁股,嘻嘻笑道:“娘子,武放良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壯小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投懷送抱,一點兒不動心的那叫太監。能忍住沒更深一步,已經算是真漢子了。”
王月梅懊惱道:“可是,他們剛見第二麵啊,第二麵就這樣,是不是有點兒......”
常山虎重新爬回到炕上,拉著王月梅的小手撫摸道:“娘子,你忘了咱倆第一次見麵了?我去山上打獵,你故意崴腳讓我背你,還說離家太遠,要借宿在我家,當天晚上你睡迷糊了,就爬進了我的屋裏,然後咱倆就......”
王月梅作勢還要踹常山虎,被常山虎一把抓住了腳丫子,一臉得意道:“咱倆第一次見麵就那啥了,胡菲和武放良第二次見麵隻是摟個啥、摸個啥,真的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