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悄悄轉過了身子,借著窗外的燈光,若隱若現的看著相公李四虎的眉眼。
相公的眉毛深深的皺了起來,春草忍不住把手心按在了眉心,想要撫平他的鬱結。
似乎有感應一般,李四虎的眉頭真的就這樣被撫平了。
春草忍不住往下摸。
這是相公的鼻翼,如光滑的河底石頭;
這是相公的眼睫,如同春天剛冒土的小春芽兒;
這是相公的喉結,如同伺機而動的蛇釁子;
這是相公的胸口,如同銅牆鐵壁,很是虯實,草春忍不住還掐了一把。
李四虎猛的睜開了眼睛,戲謔道:“娘子,這再摸下去,是要出大事的......”
“啊?”夏春草嚇了一跳,結巴道:“你、你醒了?”
李四虎輕眯了眼道:“娘子,你這樣饞我的身子,再不醒,我就不是男人了!”
春草忙抽回了放在胸口上的手,低喃道:“人家才、才沒有饞你的身子,才沒有......”
李四虎嘴角上揚,附在春草耳邊道:“娘子,咱家的家訓是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春草有些懵逼,不明白兩個人的話題,怎麼從“饞身子”到了“家訓”這裏了?話風轉得這麼快嗎?
春草老實答道:“李家的家訓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李四虎表揚似的刮了春草鼻尖一下,笑吟吟道:“所以,我現在被人偷摸了,是時候該報仇了......”
一雙大手這樣覆了過來。
夏春草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四虎的手還要下滑,春草一下子抓住了手腕,驚道:“我、我隻摸你的胸口 ,你、你不能這再往下,你、你、你這麼‘報仇’是不對的!”
李四虎抓住了春草的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小腹上,嘻嘻道:“娘子,你也是李家人,也可以對我‘有仇報仇’,摸回來不就扯平了?”
春草:“......”
春草的身子軟得一榻糊塗,哪有裏力氣像李四虎一樣耍無賴,更何況,就算是和他一樣耍無賴,到最後吃虧的好像也是她自己......
每個獵手和獵物都知道,小白兔再狡猾,也終究逃不脫狼爪......
好在李四虎知道春草現在有孕在身,並沒有真的吃幹抹淨,隻是淺嚐輒止,饒是如此,也害得春草一身的汗水,濕噠噠的。
兩個人正你儂我儂,突然聽見外麵一陣打鬥之聲。
李四虎眼睛猛的睜開,對春草道:“娘子,你帶著人躲地地窖,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春草忙點了點頭,迅速穿上棉襖,組織家人躲進地窖了。
李德仁、小六兒,尹清鳳帶著親衛們也都醒了,忙推門向打鬥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打鬥之聲並不遠,就在李家旁邊的河沿邊竹屋旁邊。
一個中年男人插手站在旁邊,圈內十幾個小廝一起圍攻武放良。
武放良果然身手不一般,很快打倒了十幾個小廝,一臉急色道:“胡掌櫃,你、你別聽別人瞎說,我、我隻是為把胡小姐送回去,並、並沒有起任何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