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放良把胡菲扶回到床榻坐下,彎腰就去脫胡菲的布襪,嚇得胡菲忙抓住了武放良的手腕,顫聲道:“放良哥,你、你幹啥?”
武放良歎了口氣道:“你不是說你腳趾頭疼嗎?我看看。”
胡菲忙搖頭道:“我、我不疼,不疼.....”
武放良柔聲嗔怪道:“剛剛怎麼說你來著?有事就是有事,無事就是無事,別說謊,到底疼還是不疼?”
胡菲低下頭,輕聲答道:“疼。”
武放良把左腳的布襪脫去了,火折子的亮光太暗,武放良一把把床上的帷幔扯了下來,撕下來一小條一小條的,又把鞋榻一腳踢分為兩塊,一塊兒堆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用火折子點燃了,屋中頓時亮堂了起來。
武放良就著火光,看向胡菲的腳趾頭。
腳踝蔥蔥白白的,腳掌纖細,腳趾頭像春天剛冒芽的毛毛狗似的鮮嫩。
沒有紅,沒有腫,也沒有傷。
武放良放下心來,輕聲道:“還好,沒有受傷。那怎麼還會疼呢?”
莫不是傷了骨頭?
武放良伸出手來,輕輕揉捏著腳掌,看看是否骨折了。
胡菲臉色緋紅一片,終於,聲如蚊鳴道:“放、放良哥,我、我、我傷的不是這隻腳。”
武放良登時石化,手裏,還捧著胡菲的小白腳。
良久,武放良才尷尬的放下腳,去脫另一隻布襪,這次看清了,大腳趾頭都踢出血絲了,可見傷得並不輕。
武放良從懷裏拿出金瘡藥來,小心翼翼的給胡菲腳趾頭上了藥,又讓胡菲自己把布襪穿上。
胡菲咬著下唇道:“放、放良哥,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聽這句話還好,一聽這句話武放良頓時頭疼了,當初,她也是這樣答應自己的,可惜這胡菲常年被圈在家,不懂人情世故,啥心思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就比如現在吧,熱切的看著自己,凡是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喜歡自己,喜歡到不可救藥的程度了。
武放良搖了搖頭,暗道,說不說出去有啥區別?反正自己已經被扣上非禮胡小姐的罪名了,腰也摟了,屁股也摸了,也不在乎多摸兩隻腳了。
隻是,自己的頭怎麼有些暈沉呢,自己的心怎麼跳得這麼快呢?自己的小腹怎麼像積了一團火似的呢?
武放良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好像喝了酒,還是鹿茸酒,並且,好像,大概,可能,還是被加了“料”的鹿茸酒。
武放良暗罵,胡老狐狸,你真他娘的損,你就是不心疼我,也得心疼你女兒啊!!
武放良立馬站起來,想要掙紮回到桌子邊去,盡量離胡菲遠一些,免得自己一會兒獸性大發,把持不住。
剛要動,手卻被胡菲一把給拉住了。
武放良一回頭,驀然發現,不知何時,胡菲的外裳已經褪去了,隻著裏麵的褻衣,滿園春色,擋也擋不住。
武放良忙閉了眼睛。
胡菲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走上前來,踮起腳來,冰冷的唇覆在了武放良唇上,一觸即離,顫抖著聲音道:“放、放良哥,我、我不傻,知、知道借、借那個是什麼意思。你、你就借給我吧,借給我以後,我、我爹就會放你出去了......”
武放良如石像般站在那裏,盯著看似弱小、卻分明誘敵深入的胡菲,聲音嘶啞道:“胡菲,你真的知道你要借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個借法?”
胡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