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再次呲牙咧嘴的低聲道:“姓武的,別以為我閨女在,我不敢收拾你!”
武放良輕笑道:“嶽父,你對我這麼好,給了菲兒那麼多的嫁妝,你不收拾收拾我,我花著也不安心啊......”
胡老爹瞪圓了眼睛道:“菲兒把嫁妝都給你了?!”
武放良未置可否。
胡老爹氣得胸口起起伏伏的:“這個傻閨女,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老子的銀子啊,給了白眼狼了......”
武放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剛要向胡老爹解釋,哪成想,胡老爹突然反鉗住了武放良的手腕,嗬嗬笑道:“你收了老子的銀子,又是老子的女婿,從明天開始,就給老子扛活,到賭坊來幫老子看場子!!!”
武放良誇張的大叫了一聲道:“娘子!!!”
胡菲一回頭,胡老爹立即鬆了反鉗武放良的手,變成親昵的扯著武放良的袖口。
胡菲嬌羞道:“相公,咋了?”
武放良忍著剛剛被扭疼的手腕,柔聲道:“爹說讓我到賭場幫忙,咱們兩個昨晚怎麼商量來著?”
胡菲俱與榮焉道:“爹,你別勸相公了。我讓他花嫁妝銀子,他說啥也不要,說是要憑一己之力,為我掙得一世榮華;我讓他回臨安賭坊掙錢,他說啥也不回,說是賭坊一直由表姐夫照應著呢,他去反而不好。相公處處為咱家著想,我相信他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胡菲滿麵紅霞,如初升的太陽,放射出萬丈光芒,害得武放良又湧起愧疚之情了,他哪有胡菲說的那樣好?
他的真實想法是,他不想花胡家的銀子,替胡家工作,使自己越來越像入贅,自己的原則是,頭可斷、血可流,男子漢不低頭!!
胡菲有一種魅力,什麼齷齪的思想,經過她一解釋,立刻變得光明磊落起來,壞人與她呆久了,也能息戈止戰吧。
從胡菲的話裏聽出來了,武放良並沒有花胡菲的嫁妝銀子,胡老爹知道了武放良故意氣他,心裏更加生氣了!
可惜,這家夥巧舌如簧,女兒信他這套!
老狐狸也無計可施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滿桌子豐盛的佳肴。
胡菲伸出筷子夾向魚頭,掀開魚腮,從下麵夾出大拇指大小的魚臉肉。
胡老爹登時歡喜了,女兒孝順,每次吃魚都會給他夾魚臉肉,一臉的期待。
結果,筷子夾到中途,路線一轉,直接夾進了武放良的飯碗裏。
胡菲柔聲道:“相公,娘做的魚最好吃了,你快嚐嚐。”
胡老爹:“......”
胡老爹眼睛凝滯般,看著武放良得瑟的把魚臉肉放在嘴裏吃了,還不忘誇讚道:“嶽母做的魚真是一絕,比臨安酒樓的大廚做的還好吃......”
這些話,惹得胡氏好不開心。
胡老爹看著手裏空空如也的飯碗,心裏也跟著空落落的。
此刻,他終於深刻理解了那句: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胡老爹正傷情悲秋,蛇哥突然跑了進來,急切對胡東家道:“東家,大事不好了!有人砸場子來了!”
胡老爹和武放良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凜然道:“是不是樸家?”
蛇哥篤定點頭道:“是。”
胡老爹急切道:“虎子呢?打不過他們?”
蛇哥搖了搖頭道:“人家沒打架啊。樸老頭找了個賭搏高手,已經贏了咱家一萬五千兩銀子了,還要再接著玩,虎哥推說上別的鋪子調銀子,正盡力拖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