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捕頭帶著眾人,終於都走了。
崔玲瓏倒是沒有再飛揚跋扈,反倒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蘇娉婷道:“白長了一副好模樣,連個男人都拴不住,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崔玲瓏走了,又把蘇娉婷和她的小丫鬟扔在了路邊,不管不顧了。
隻是馬車行駛的方向,卻不是往縣城方向去的,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的。
馬車離開後,另一輛馬車趕了過來,上麵有著蘇家的標記。
蘇娉婷心中慶幸,幸虧自己學聰明了,表麵上與崔玲瓏乘坐一輛馬車而來,背地裏卻讓自家小廝趕著馬車緊隨其後,就是防止崔玲瓏再像上次一樣把她獨自扔下車。
上了馬車,蘇娉婷陰仄仄的對小廝道:“跟上去,但別跟太緊讓人發現。”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前麵影影綽綽出現了一個村落。
馬車卻並沒有繼續駛進村落,而是隱進旁邊的小樹林。
蘇娉婷讓自家馬車隱進了另一側樹林時,遠遠的盯著小樹林。
很快,圓奴走出了樹林,匆匆向村中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圓奴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生,一起進了小樹林。
大約又隔了半個時辰的時候,那書生獨自從樹林中出來,懶散的伸了伸懶腰,四周看了看,便往村中走去。
蘇娉婷心裏則畫了魂,這個書生是誰?難道,和那個宋隱一樣,是崔玲瓏的下一任丈夫人選?可是,為何要偷偷摸摸在樹林裏見麵呢?難道......
蘇娉婷驚得捂住了嘴,不敢往下想了。
蘇娉婷沉吟半天,終於低頭對身側的丫鬟附耳吩咐了兩句,丫鬟下了車,進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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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崔皎失蹤,另一個心裏畫魂的人則是春草。
春草直覺與李四虎昨夜的消失有關,可李四虎已走,自己連求證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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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三千崔縣令急得火上房的時候,崔皎終於露麵了,背著行李卷、拎著兩個包袱回了家。
聽到消息後,正在升堂問案的崔三千立即退了堂,急匆匆趕回家裏。
在他印象中,本以為兒子會飽受折磨、甚至形同枯槁,見到後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自家的傻兒子,不僅沒瘦,反倒是胖了一圈。
崔三千輕眯了眼道:“兒啊!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是誰綁架了你,爹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崔皎嚇了一跳,這要是讓爹知道自己一直藏在何家,肯定會對何家不利。
崔皎連連搖頭道:“爹,你、你想多了,我、我這些天一直住、住在義莊。”
義莊是大戶人家做善事,在郊外蓋的房子,一般用來存放棺材,裏麵放著死屍的。也有無家可歸的人到那裏遮風擋雨。
崔三千瞪圓了眼睛道:“就你那小膽兒,敢在義莊跟死人住在一起?!”
那種不屑一顧,簡直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
崔皎很不高興,挺直了瘦小的肩膀,外強中幹道:“爹,我、我膽子怎麼就小了?你竟然不相信我?”
崔三千輕叱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今晚你若敢在義莊住一宿,我就信你。”
崔皎嚇得一哆嗦,扁著嘴道:“那、那我是在客棧裏住的。”
崔三千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道:“兒子,你身上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