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男挎著手裏的蛋,有些不解道:“大哥,為啥不把黑蛋都賣給宋三懶呢?”
武放良撇撇嘴道:“我是想讓更多的人嚐到黑蛋的味道,慢慢被大家接受這個味道。這一筐如果都給了宋三懶,他會懷疑咱給他下毒,吃都不肯吃,全都埋到土裏去。”
肖無男:“......”
肖無男終於知道,武放良為何要眼睜睜盯著宋三懶把黑蛋吃完了,想著他剛剛一副吃屎的表情,一定很難過吧?想想都覺得,好----爽。
還剩下一百三十顆黑蛋呢,天色卻不早了,到哪兒去找那麼多買黑蛋的人呢?
武放良轉了轉眼珠道:“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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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賭坊旁的小巷子裏,一個年輕商賈被人堵在了裏麵。
年輕商賈的雙腿打著擺子,結巴著的問武放良道:“武、武掌櫃,找、找小的、有、有事,你、你隨意吩咐......”
武放良嗬嗬笑道:“王掌櫃不必緊張,我隻是想回四海賭坊看看罷了。我走了以後,王掌櫃很捧四海賭坊的場嘛,到黃昏了才來,這是準備玩一夜再回家?”
王掌櫃嚇了一跳,外界都知道武放良與四海賭坊的恩怨, 自己今天再說去四海賭坊去,那就是成心和武放良作對了。
王掌櫃識時務的搖頭道:“沒、沒打算去賭,隻是路過,馬、馬上就回家。”
武放良這才點頭道:“對嘛,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吃飯,聊聊天,不比推牌九玩骰盅強?如果給家人買些好吃的,那就更錦上添花了。”
肖無男立即把碎花小藍布一揭,露出雞蛋筐子道:“黑蛋、黑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來一顆,齒留香,來兩顆,香斷腸......”
王掌櫃:“......”
王掌櫃在“被動”下嚐了一顆以後,竟然覺得還不錯。
本身開酒樓的他立即想把黑蛋全都買下來,結果武放良不賣,最多隻賣他二十顆,王掌櫃欣然同意,買完拿回家去了。
如法炮製。
武放良與肖無男,像伺機而動的豹子一樣,目光看向走向四海賭坊賭博的人。
不一會兒,就把所有的黑蛋給“賣”光了。
數了數,一共賣了七吊半的銅板。
武放良、肖無男怔然的看著籃子裏的銅板,心情和這黑蛋的味道一樣,怪怪的。
這些錢,雖然和過去放印子錢、倒賣人口、開賭場等掙的錢不可同日而語,但心情,卻好像比那時候舒坦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武放良就把黑蛋全都賣出去的消息告訴了春草,當然,隱去了自己半威脅式的賣法。
春草隻以為自家研製的黑蛋有多受歡迎呢,當即決定,去莊子一趟,把莊子裏的雞蛋全部取來,同時也在村中放出風去,以後李家常年收雞蛋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