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伽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尋找逃跑的間隙。
大齊的幾路人馬,雖然人數不等,戰鬥力也參差不齊,但迫切抓住胡伽的心卻是高度一致,迅速對胡伽形成合圍之勢。
胡伽想要逃,勢比登天。
李四虎完全沒把胡伽放在眼裏,一臉如沐春風的走近,挑了挑眉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胡伽?”
胡伽陰沉著臉色道:“正是本將。”
李四虎“噗嗤”一聲樂了,笑道:“小人得誌,下雨天鑽蝲蝲蛄跑出個你!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看你不是帶兵打仗的‘將’,而是蘸醬菜的‘醬’,專門讓人來杵的。”
胡伽的臉都綠了,雖然沒太聽明白李四虎話裏的彎彎繞,什麼菜,什麼醬的,但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好話,分明是瞧不起自己。
胡伽回了一個輕蔑的眼色道:“我是該管你叫李四虎還是賈四虎呢?連祖宗的姓氏都不要了,真是大不孝。”
李四虎泰然道:“我改姓氏,不過是防狼的權宜之計。哪像你們北胡人,三百年多年前求著當大齊國的番屬國,現在卻反過來攻打大齊,兒子打老子,是為大不孝!”
胡伽氣得嗓子眼兒直冒煙,卻又無可奈何。
胡伽是後勤小兵臨時發跡,本事兒就那麼一點點兒,靠的是膽子和腦子。
現在遇到了李四虎,胡伽才發現,不僅自己不擅長的武功和嘴皮子比不過人家,就連自己仰仗的膽子和腦子也比不過人家。
李四虎,蔫損缺德壞,簡直是世間少有的大惡人。
胡伽眼色瞟見了齊瞻方向,李四虎立即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以為然道:“胡伽,憑你那微末的本事,想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捉了宣郡王,就是自找......”
沒等說完,胡伽如狡兔般一個暴起,襲擊的不是齊瞻,也不是李四虎三兄弟,而是尹良辰。
尹良辰被氣樂了。
胡伽一定以為自己腿是新傷,沒有徹底好利索,他便來個杮子挑軟的捏,欺負他這個傷者呢!
一條鞭子如靈蛇般從尹良辰的袖口裏彈出來,似長了眼睛似的繞過了胡伽身周,打了一個回旋,胡伽便被綁住了。
北胡兵丁都傻眼了,他們的副將軍,怎麼一個回合沒到就被人家給拿住了,最可怕的是,人家的一條腿有傷,連動都沒動,這也未免太不堪一擊了。
北胡人無人戀戰,想做鳥獸散。
一直受北胡人氣的大齊兵和捕頭卻不放過他們,一個個跟打上了癮似的上來,四五個圍一個北胡兵,好一頓毒打。
到最後,所有北胡兵都長成了一個樣子----豬頭臉。
李四虎拍了拍尹良辰的肩膀道:“來得可真夠及時的,謝了,好兄弟!大恩不言謝!!”
尹良辰無所謂道:“跟我說什麼謝字!我總不能白吃你十根人參吧?要謝就謝你們村的李柱吧,是他看見北胡人來了,知道清鳳長住李家,便去尹府找人幫忙。我對自己的傷腿沒信心,就又找了崔縣令i派人幫忙。沒想到你趕回來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四虎哈哈笑道:“兄弟,咱倆之間還是別用自作多情這個詞兒了,我怕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寒暄的功夫,戰場已經接近尾聲。
以大齊人勝利而告終。
李家兄弟擔心家裏,趕緊跑回院中,院中一片狼藉,獨獨不見女人們的身影 。
李四虎立即意識到了地窖,三兄弟立即掀開了地窖,進入了地窖中。
地窖中空空如也,李二虎和李三虎眼睛立即血一樣的紅。
李三虎怒火中燒,要爬出地窖找胡伽算賬,邊爬邊喊道:“我要殺了胡狗,為秀秀報仇。”
李四虎扯著李三虎的腳脖子扯下來,斬釘截鐵道:“這裏有童子尿味兒,她們肯定來過這裏,我應該知道她們藏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