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無數道黑影漸漸靠近。
李四虎不由得嘴角上揚,撒奴,你終於還是來了,不枉老子在墳堆似的土堡兒裏守了你三天三夜!
此時的撒奴,和李四虎的心情一樣激動。
近了!近了!!
自己等這個時機等了整整三個月,一直被李四虎壓製的憋悶,今晚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撒奴帶著人來到了牆剁下,向上甩了鉤索,一排人如猿猴般向上攀爬。
爬到中途時,城牆上亮起了無數火把,撒奴嚇了一跳,立即意識到自己中埋伏了,對方有準備!!
撒奴疾聲道:“快撤!”
見身邊人沒動,撒奴低頭往腳下看,心裏登時涼了半截。
下麵,已經站了密麻麻的大齊兵,雖然看不清為首穿著將軍鎧的人麵容,但撒奴已經猜出了----這是自己的老對手、李四虎。
既生虎,何生奴!
自打李四虎出現,撒奴就注定了失敗。
撒奴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卻又強忍著吞了下去。
此時的撒奴,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如同被串在草繩上等著被烤的螞蚱。
撒奴哀歎一聲道:“天要亡我撒奴!!!”
撒奴萬念俱灰,閉了眼,鬆了手。
身子如紙鳶般往下落,想象中的巨痛沒有傳來,反而被人抱在了懷裏。
撒奴狐疑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李四虎接住了。
撒奴無比悲憤,伸手掏匕首刺向李四虎。
李四虎似乎早就預料到撒奴會反擊,立即幾個小擒拿上手,與撒奴戰在一處。
撒奴之所以被評為北胡的戰神,是綜合考量他排兵布陣、帶兵打仗、單兵作戰等綜合戰鬥力而言,並不是他單兵能力多麼無敵。
雖然武功也高強,但也不會達到無敵的地步,與尹良辰和李四虎都差不多,現在倉促下動手,自然也不是李四虎的對手,七八十個回合,便被李四虎給成功製服、反剪了手臂。
撒奴怒目而視,用生硬的大齊話罵道:“李四虎,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李四虎挑了挑眉道:“因為,活的,比死的值錢......”
撒奴:“......”
撒奴眼睛一眯道:“我可以讓自己變的不值錢。”
李四虎無所謂道:“我這人很記仇的,聽說你的女人叫彌月?”
撒奴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隨即故作鎮定道:“她遠在敦城,你找不到她的。”
李四虎笑吟吟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不是也讓胡伽進入大齊綁我的女人嗎?還有,你女人是在敦城嗎?我怎麼聽說是在胡城呢?”
撒奴惱羞成怒道:“我現在已經被你抓住了,你還打我女人主意做什麼?”
李四虎調皮的伸舌頭道:“就是想挑戰一下嘛。你想抓我的女人,沒抓著;現在我想抓你的女人,你說,我能不能抓到?要不,咱倆打個賭?”
撒奴氣得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睛還大,雖然知道李四虎深入胡地抓彌月的可能性極小,但李四虎是個不可常人論的瘋子,都能查出彌月在胡城了,誰知道他還會發瘋做出什麼瘋事來?
撒奴氣道:“我不想應賭,你也不準開賭。”
李四虎點頭道:“好,隻要你答應我,在押解你回京途中,你不自殺,我就不開賭、也不動你的女人,如何?”
撒奴點頭道:“好,但是,你也別想從我嘴裏得到什麼,我不會告訴你的。”
李四虎翻了一記白眼兒道:“老子還不想審問你呢!”
李四虎說到做到,真的隻是把撒奴押了起來,沒有審問,沒有逼供,就好像他這個北胡戰神,和其他北胡的俘虜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走的過場,就是押解回京,乖乖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