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帶著女兒直接進了浴房,準備給女兒洗個澡。
洗到一半時,發現阿嗇竟然閉著眼睛睡著了,一碰身子,軟得像麵條一樣,任由怎麼擺弄都不醒了。
春草啞然失笑,臭丫頭,天天瘋玩不得閑,這是累壞了。
抱著女兒回了屋,放在了床榻上。
正要起身,聽見房門外傳來“蹭蹭”的腳步聲。
春草臉上立即綻放了欣喜,忙衝到門前,開了房門,笑容滿麵的看著門外的李四虎。
正抬手準備推門的李四虎反倒被春草嚇了一跳,拉著娘子的手,一臉笑意道:“娘子,你怎麼知道是我回來了?”
春草笑吟吟道:“你穿的是皂靴,平時走路並不重,但怕嚇到我,走到門口時總是故意加重,我一聽就知道是你。”
李四虎刮了下娘子的鼻尖笑道:“我娘子不僅長得好,眼力好,還聰明,以後有任何事都不能瞞著你了。”
春草挺了挺胸脯一臉傲嬌道:“那是,以後膽敢有事瞞著我,家法伺候!”
笑容還未達到眼底,春草似乎抓住了李四虎的話柄兒,眼睛一立嬌嗔道:“李四虎!你說‘以後有任何事都不能瞞著我’,說明,‘你以前有事情瞞著我’了?說吧,以前都瞞著我什麼事了?!”
春草如炸毛的貓,好看的杏子眼瞪著李四虎。
李四虎心裏卻隱隱發笑,娘子這樣爆怒的模樣,在自己眼裏,有種貓效老虎的可愛之感,恨不得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好番磋磨。
心裏喜歡得不行,表麵上卻不得不裝做繳械投降,“乖乖”答道:“娘子,我以前是有瞞著你的事啊,就是我受過幾次嚴重的傷,怕你擔心,沒敢告訴你......”
李四虎的“苦肉計”果然奏效,春草的犀利目光,立即化成了繞指柔,把李四虎拉進房裏,上手就要脫衣裳道:“這次,是不是又受傷了?傷在哪裏了?不許再瞞我!!!”
李四虎任由春草用雙手把自己摸了個遍,這才拉住春草的手,調侃笑道:“娘子,該摸的摸過了,不該摸的也摸過了,是不是知道我沒有受傷?”
春草聽出了李四虎的話外之音,立即紅了臉,咬了咬下唇呢喃道:“胡說!人家哪摸了不該摸的......”
說完,又後知後覺李四虎在逗弄她,立即又瞪圓了眼睛道:“說吧,這次回來做什麼?”
李四虎忙肅了肅臉,沉聲道:“估計這幾日京城要來壞人,我怕他對你們不利,得馬上離家,到別處去躲些時日。”
春草臉色立即變了,用手指指了指天上,小聲道:“不會是又要變天了吧?”
李四虎忙把春草的手指給按下來,笑道:“放心,天不會變,而且馬上就是大晴天,隻是晴天前,會刮些小風,你要相信你相公,有本事翻雲覆雨,隻是,我擔心你們的安全,隻能委屈你們了。”
春草篤定點頭道:“我都聽相公的,現在就搬家嗎?東西都得帶著吧?”
李四虎笑吟吟道:“什麼都不要動。”
春草一臉懵逼道:“連銀子、換洗衣裳、尿戒子也不帶嗎?”
李四虎點頭道:“對,不帶,隻你們幾個女人帶著孩子離開,爹和下人們,所有人都留下。”
春草一臉擔心道:“不能全離開嗎?”
李四虎勸解道:“娘子,留下大家是為了迷惑敵人,我設了埋伏,也挖了暗道,竭盡全力護大家周全的。
春草不再廢話,相公自有相公的打算,自己多說無益,留下來更是累贅,害相公分心。
李四虎連被子一起抱起了阿嗇。
阿嗇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在李四虎懷裏換了個姿勢繼續睡,嘴裏無意識的呢喃道:“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