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一隊錦衣衛、一隊留守衛、一隊講武堂學員,三隊人馬並於一處,急匆匆奔城外而去,引得路邊人不住側目。
其中一個瘦高個兒男人感歎道:“看沒看見,準是哪個官員又遭殃了!能驚動這麼人馬的,準是條大魚!”
身側的一個矮胖子男人道:“也不一定,不是說北胡要來使團了嗎?會不會是去接使團?”
瘦高個兒搖頭道:“不可能,接使團鴻臚寺得去官員,我瞧著可沒有,我看還是有人犯案了。”
李大虎、李二虎和李四虎渾然不知道京城中人怎麼議論他們,一路向西,在一個分叉口停了下來,有些為難。
李大虎問李四虎道:“四虎,你腦子轉的快,你猜他們從哪條道進京?
李四虎搖了搖頭道:“別人還好猜,春草,我是真吃不準了,咱就在這兒等吧,無路走哪條路來,都得從這進城。大哥,你說,我家老二是丫頭還是小子?我是應該拿出布偶還是小木劍?”
李大虎一本正經的答道:“四虎,我雖然猜不出是丫頭還是小子,但我知道,你應該給娃木劍,落在咱老李家,無論是丫兒還是小兒,若不會耍刀弄槍,好像,得被姐姐哥哥欺負壞了!”
就老李家現在的“優勝劣汰”的“惡劣”生存環境,天天上演龍虎鬥,若真是選了布偶、想無憂無慮長大,著實有些困難。
李四虎深以為是的點頭道:“好像是有道理。二哥,你說是閨女還是兒子啊?”
李二虎生無可戀道:“四虎,你每天問這個問題上百遍,你嘴巴不閑煩,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今天你就能見到四弟妹了,你當麵問她吧!可別再煩我們了!”
幾個男人站在叉路口上翹首以盼,望眼欲穿。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隊馬匹聲音響起,李家兄弟立即來了精神,眼珠子瞪得溜圓。
馬匹近了,李家兄弟的眉眼上彎,笑紋越來越大,趨馬迎了上去。
李四虎連寒喧都懶得寒喧了,直接問武放良道:“我娘子在哪輛馬車裏?”
武放良指了指第一輛馬車,李四虎跳下馬匹,跳上車轅,直接鑽了進去。
車廂內,春草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胖丫坐在一旁。
見李四虎來了,胖丫會意的爬到了車轅上,把車廂空位讓給了李四虎。
李四虎氣得用手掌揉了揉頭發,寵溺道:“頑皮!快告訴我,是丫頭還是小子?”
春草調皮的晃了晃腦袋道:“我不告訴你。”
李四虎氣得又想揉頭發,手掌將要落在頭頂時,卻又落了下來,伸手就解包孩子的小被,笑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
春草立即抓住了四虎的手,一本正經道:“咱現在是大戶人家了,男女有別,你這當爹的這樣看閨女,不合適。”
李四虎哭笑不得道:“娘子,照你這樣說,男女有別,如果生下來的是小子,豈不是生下來就得戒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