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能以常人思維來揣測胖丫兒。
羅北躺在地上近半個時辰,也沒等到胖丫兒回來抱他。
沒辦法,羅北隻能強撐著身子,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躺在床榻上,心裏覺得很是委屈,感覺心都要碎了,對外麵叫道:“誰在外麵,進來!”
喊了半天,一個叫大誌的親兵才跑進來道:“隊長,你有事?”
羅北皺著眉頭道:“我餓了。”
大誌忙不迭答道:“小的去夥房取些吃的。”
羅北嘟著嘴道:“現在沒到飯時,我不想麻煩夥房,讓夥房認為咱親兵事多、難伺候。”
大誌沉吟道:“隊長,那我去各個院裏看看有沒有剩下的糕點啥的。”
羅北仍舊嬌氣道:“各個院裏的糕點都摻了葷油酥,我不想吃油膩的。”
大誌怔了一下,終於領會到羅北的真正意圖了,答道:“江小姐吃素食,她院裏的糕點用的是菜油,小的這就去管胖丫兒、準嫂子要素糕。”
這一句“嫂子”,引得羅北心花怒放,終於見了笑模樣,乖乖等著胖丫兒來關心他,甚至親手喂他吃糕點了。
很快,大誌一臉尷尬的回來了,手裏拿著個托盤,上麵的糕點式樣倒是挺多,就是,胖丫兒沒親自過來看他。
羅北的臉頓時拉得老長,委屈的翻了個身,用夾被蒙了頭。
大誌訕然解釋道:“淩小侯在如嗇水榭不肯離開,嫂子怕淩小侯對江小姐做出有損聲譽的事兒,寸步不離江小姐,讓小的把糕點給您拿回來,她、她遲些時間來看您。”
羅北沒有吭氣,慪氣似的把自己蒙在被裏。
大誌不由得翻了記白眼,隊長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鬧別扭,看著真讓人恨不得踹他一頓。
大誌倒了碗水,放下糕點,悄悄出了屋。
羅北的耳朵豎著,時時刻刻關注著外麵的動靜,結果,外麵靜悄悄的,除了晚上大誌又送來了晚飯,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
羅北越想越神傷,直到等到外麵天色暗了、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了,仍舊沒見胖丫兒來,這麼晚了,她肯定把自己忘到後腦勺兒了,
羅北感覺自己的心被冰凍過一樣難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恍惚間聽到了窗子“吱呀”一聲響,羅北本能的坐了起來,牽動了腿傷,疼得呲牙咧嘴。
眼睛瞟向窗戶,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一道人影爬了進來,看身形,不用猜也知道,是胖丫兒。
羅北嘴角上揚,這個家夥,並沒有徹底忘了他,雖然----遲到的時間太長了。
羅北悄悄躺回床榻,拿起被子,再次蒙了頭。
胖丫兒走近了,即使羅北窩在被窩裏,也能聞見濃重的藥湯味兒。
胖丫兒輕推了下羅北,低聲道:“羅北,起來,吃完藥再睡!”
羅北沒有動靜。
胖丫兒把藥碗放下,伸手去拉羅北的被子,結果一拉沒拉動,感覺到被窩裏有股力量與她對抗著。
胖丫兒被激起了好勝心理,加重了力量,羅北不服輸的也加重的力量。
結果,夾被“嘶拉”一聲被扯開了,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見了麵。
胖丫兒氣惱道:“你較什麼勁兒啊!”
羅北回懟道:“我被你弄得腰傷、腿傷、屁......也傷了,你怎麼才來看我?”
胖丫兒歎了口氣道:“我也想來看你啊!可我回去後,看見淩小侯老纏著江小姐講故事,講的是什麼書生夜裏爬牆私會小姐的故事,我看淩小侯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書生,把江小姐當成了與他私會的小姐,太壞了。我得看著他,不能讓他壞了江小姐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