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虎正沉浸在喜得貴子的喜悅之中,沒想到淩小侯哭喪著臉上門了。

看著李四虎如沐春風的模樣,淩小侯誇張的長歎一聲。

結果,李四虎壓根兒沒理他,嘴角上揚,不知道在傻樂什麼。

淩小侯隻好走到李四虎麵前,“啊”的尖叫一聲,嚇了李四虎一跳,錯愕道:“淩小侯?你什麼時候來的?”

淩小侯一臉慍色道:“我的李大統領,我都來了一柱香的時間了,你沒出來迎接也就罷了,連理都不理我,是不是有點兒太拿侯爺不當侯爺了?”

李四虎調侃道:“我哪裏不把你當‘猴爺’了?如嗇水榭牆外的梯子不是一直給你留著嗎?想什麼時候爬就什麼時候爬啊!”

淩小侯聽出來李四虎的話裏話了,氣得猛懟了下李四虎的胸口,結果打得重了,引得李四虎猛咳了幾聲。

淩小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怔然道:“我的天!我竟然把你這個戰神給打咳嗽了?以後,我是不是可以唏噓自己是大齊第一武將了?”

李四虎輕叱一聲道:“我在北胡受過重傷,為了趕上春草生產,沒好利索就快馬加鞭往回趕,半路又臨時受命送燧王爺回封地、戒五石散,身體一直沒好利索。我可以向你認輸,但你不能出去吹噓,我怕春草懷疑我受傷而擔心。”

淩小侯反唇相擊道:“人要臉、樹要皮,你要是能在人前讓我打贏你一次,人後我給你洗一年腳都成。”

李四虎“噗嗤”一聲樂了:“淩小侯,你一直死纏亂打小道姑不放,不會也隻是為了臉麵吧?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娘子已經把映月當成李家人了,你若敢始亂終棄,我一定會幫娘子收拾你的。”

不提江映月還好些,一提江映月,淩小侯的臉瞬間垮下來了,誇張的歎了口氣道:“我正愁這件事兒呢!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半年過去了,映月還是個懵懂的人兒,不知道情為何物。”

李四虎毫無同情心的笑道:“我聽胖丫兒說,你給小道姑送了上百本的話本子,都是關於情啊愛的,小道姑不識字,你就天天給她講,胖丫兒都入不了耳,把耳朵眼兒都堵上了,小道姑還沒開情竅?”

淩小侯撅起嘴道:“講故事有什麼用?聽了《白蛇傳》,映月問我,青蛇和白蛇,她們兩個誰的毒性更大一些?聽了《梁山伯與祝英台》,映月問我,梁山伯的墳,為什麼會被憑空劈開,難道旁邊有樹嗎......”

果然是小孩子才會提的問題,李四虎強自忍住不敢笑,怕淩小侯當場翻臉,隻能訥訥答道:“映月從道觀出來不到一年,難免單純些,你要有耐心。”

淩小侯哭喪著臉道:“李青柏,你有媳婦、有兩兒子和一個閨女,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再耗下去,我就得另尋山頭采花了,東城山已經被我薅成禿和尚了。”

李四虎:“......”

李四虎給出送花的招法,不過是考驗淩小侯,怕他是一時心血來潮,現在看來,還真是癡心一片,哪怕是外麵風傳府裏得了麻風病,淩小侯也不離不棄,甚至起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