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貓有貓道,鼠有鼠途,李四虎認為不可能的事兒, 竟然讓淩小侯給實現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勸說的齊瞻。

總之,黃廷方以小小十歲年紀,就進了督察院,成了淩小侯的劍----不,屬下。

這個決定,以至於在以後的日子裏,讓李四虎和淩小侯都後悔不己,真是應了那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砸得最重的那種。

連續三天,淩家和李家,成了午門牆上告示上出現最頻繁的人家,成了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淩小侯上的是《臣訓》榜。

第一天的告示是:淩剛烈背後妄議上官,稱黃督察使為‘老頑固’;

第二天的告示是:淩剛烈私入皇家獵場,私采野花;

第三天的告示是:淩剛烈街上縱馬,撞壞傘攤......

內容看得淩小侯太陽穴直跳、血管都快裂開了,真想衝上去撕了告示,可是,他又是掌管這件事的官員,如果撕了,不言而喻,明天又要上榜了。

另一個想撕榜的人,是李四虎。

他想撕的,不是《臣訓》榜,而是《女誡》榜。

李四虎本身沒有什麼違反《臣訓》的行為,可是,她閨女阿嗇時不時違反《女誡》,成了榜上常客。

雖然也有很多別家女眷上榜的,但像阿嗇這麼連續上榜的,還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糞)。

第一天的告示是: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李家四房嫡女李初嗇,隻擅武藝,不擅六藝女紅,不可取也;

第二天的告示是:婦行,恭順謙和。李家四房嫡女李初嗇,當街施暴,以武挾人,不可取也;

第三天的告示是:為女者,敬長輩,親平輩。然李家四房嫡女李初嗇 目無長輩兄長,直呼兄長大名(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對七叔指手劃腳,不可取也......

小阿嗇因此得了個“不可取(娶)”的京城第一貴女封號。

李家的男人可不是淩小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第三天直接撕了告示,闖進了黃府,把黃文、黃瑜和黃廷方祖孫三代都堵在了府裏,“啪”的一下把告示拍在了桌案上,怒道:“你們黃家這是什麼意思?”

黃文輕叱了一聲道:“李統領、李同知、李教頭,我家廷方依《女誡》所書,一一對照,項項屬實,哪裏公示錯了?”

李大虎氣道:“放屁!《女誡》就是你孫子寫的,你認為有道理,我還認為沒道理呢?信不信老子把書給撕了?”

黃廷文的爹黃瑜臉色不善道:“李教頭慎言!此書是經萬歲爺、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共同核準的,《臣訓》每名臣子必備一冊!《女誡》京中官眷人手一冊,所有女學也在推廣,你卻說沒道理,就不怕冒犯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