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每說一個字,男人的麵色就難看一分,
直到她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之後,男人已經麵如金紙,後背上汗涔涔一片,
景柔怎麼會知道的猶如親眼見到一般?
難道他做事情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不可能!
怎麼可能,他做的那麼隱蔽。
“你是不是在想你做的那麼隱蔽,不可能有人發現?”
景柔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男人腦子裏一片嗡嗡,都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說道,“是,我分明做的……”
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圍觀的人全都聽到了,當下麵色大變,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竟然為了栽贓景大夫,連自己的老娘也能這麼下得去手!
真的是太可怕了!
男人現在滿臉驚恐的看著景柔,嘴唇哆嗦,“不是的,我沒有,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老娘!”
江永榮冷斥道,“都這個時候還在裝什麼!”
是啊,這時候,還掙紮什麼,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怎麼可能因為你反口幾句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可是,不可以的,要是就這麼被抓走,他會死的,他剛有錢準備娶媳婦,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他不想死的!
男人十分的著急,他不能死!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主謀會不會就不用死了?
對!
他本來就不是主謀,
男人急忙在人群中尋找,看到正鑽到人群的周義時候,指著他大喊一聲,“大人,是他,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他說隻要我們一口咬定是藥方出了問題,就絕對不會有事的。”
周義心中大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夫是讓他們故意拿錯藥方,誰知道這個廢物竟然看老娘遲遲不死,等不及,將人丟到了外麵了。
他更是不知道景柔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竟然這麼輕鬆地說了出來,
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殊不知景柔壓根不知道,隻是猜的罷了,
這樣一個貧苦的家庭,又怎麼可能突然換了身新衣服,除非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或者被人換上的。
如果是死之前換上,衣服應該不會這麼平整,那就隻能是死後,趁著屍體最還算柔軟的時候換上,最為簡單。
可是老婦人的麵色十分的青白,哪怕凍死過後用火烤了一會兒,也掩蓋不住地青白。
不仔細看的話,便會以為是風寒風熱導致的臉色不好。
結合了一些男人的想法做事,隨便猜了猜罷了,沒想到事情真的是這樣,
景柔心中也是十分的悵然,原來人性真的會這麼的惡毒,
周義也許是看到自己的醫館壓過了他的醫館才會這麼做,但是也得男人願意將自己的老娘一條命拿來才行。
唯獨死去的人才是最無辜的。
事情的真相都已經完全的被調查出來了,現在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江永榮帶著仵作,押著其他人全都回去縣衙,等候大人的發落。
親眼看到了這一切的人出去後,繪聲繪色的將剛才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能夠為了陷害別人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