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擺擺手,“你先別叫我姑娘,”
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小子說話怎麼比沈溪還要大人的感覺?
蘇柳張了張嘴,不明白自己哪裏錯了,
似乎景柔並不是很高興一樣。
“叫我姐姐,”
蘇柳擰眉,“可我們並不是姐弟,”
他蘇柳的姐姐也是要上族譜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景柔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竟然真的覺得隻有血緣姐弟才能叫姐姐。
他竟然刻板到了這個都不放過的地步?
如今景柔是真的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了。
她耐下心道,“我讓你叫姐姐隻是一個稱呼罷了。”
“稱呼並不能隨便叫,恕蘇柳難以從命。”
“……”
第一次景柔有種很難跟人溝通的感覺。
“算了,不跟你爭這個,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景柔無奈攤手,讓丫鬟下去找掌櫃的要文房四寶,而她要重新給蘇柳診脈。
剛才病發作的時候,脈象是一種,現在病沒發作,景柔需要更加細微的探查一番才行。
細細的手腕擺放在桌子上,蘇柳的眉頭就沒放下來過。
景柔無言,這小子絕對是在嫌棄桌子髒,亦或者是覺得這麼放在桌子上不雅。
總之,他就是按照禮法來生活的。
他的脈象細滑,景柔探查了一番,又看了看他的神色,讓他張嘴,
才說道,“你不僅有癇病,腸胃也有些問題,看來都是胎裏帶來的問題,治療就一起治療了吧,”
“真的、可以嗎?”
“可以改善。”景柔從不會把話說死,大夫治療隻是一方麵因素,但是更重要的還是病人配合以及家屬能不能給予關照。
單單是大夫,並不能讓病人直接治愈的。
蘇柳重重的點頭,
丫鬟幾乎是跑著的,一點都不敢耽誤景柔的時間,氣喘籲籲的將文房四寶放到了桌上,然後看著景柔認真的寫下了方子。
蘇柳雖然不曾學過醫術,但是吃了這麼多年的藥,對自己常吃的藥方還是知道的,他看著景柔寫下的藥方,前幾味藥跟自己常吃的沒什麼區別。,
但是後麵的藥就慢慢的變了,
蘇柳抿唇沒有發出質疑,對一個大夫質疑是對他的不尊重。
也不符合他的教養。
景柔寫下了一張方子後吩咐道,“這方子是調理的你的癲癇的,但是你的病症不是一成不變的,半個月後你需要再到我這裏複診,重新改變一下方子。”
“好,”蘇柳點頭,隻是半個月而已,並不算什麼。
隨後景柔又寫下另一張方子說道,“這張是調理你的腸胃的,需要長期服用。”
“兩個方子都需要後麵調整,你千萬別忘了過來複診,”景柔又說了下自己的地址。
丫鬟認認真真的記下來,生怕自己忘了。她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女大夫是怎麼輕而易舉的將少爺治療好的,
以前的那些大夫在這個時候都是手忙腳亂,花了大工夫才將少爺救回來,
高下立判。
丫鬟全心的佩服著景柔,沒有絲毫的質疑。